揮手打斷了他。
她緩緩坐直,目光充滿探究,深深盯著前方的年輕男子。
“崔郎對你這表妹,可真是情深意重呢。”
崔景鈺垂首道:“臣的舅父如今只得這麼一個骨血。這麼做,臣心裡才能好受一些。雖說法不容情,可人若無情,同山石草木又有何區別?臣想做守法之人、正人君子,臣亦想做一個有情有義之人。”
“說得倒是有一番道理。”韋皇后冷笑,“那你能為我做什麼?”
崔景鈺面色凝重地抬頭看了一眼,從袖中取出一個封信,雙手奉上。
“這是段氏被捕前交付給我的。想她本意是想讓我藏起來。只是臣剛才也說了,在臣心裡,崔家比段家重要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