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積德嘿嘿兩聲:“放心吧,他們都是沒了爪牙的獅子,比綿羊還乖的。”說完用手一指,昨晚上嚷嚷著大展雄風的那位就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喉嚨裡面嗬嗬有聲,渾身上下不停抽搐。
“這是古老的巫術嗎?”就連酋長都看得頗有些意動。
“魔鬼只會臣服於撒旦。”二百五先生望向唐積德的目光充滿了敬畏,他現在有點後悔了,居然想跟這種狠角色合作,不知道算不算與虎謀皮呢?
看看周圍已經有不少路人駐足觀望,還有幾個警察也在遠處逡巡,唐積德這才勾勾手指,地上那個傢伙立刻停止了掙扎,然後狗一樣地蜷縮在地,只剩下、喘息。
“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吃飯,然後到這裡集合。你可以嘗試開溜,也可以嘗試不回到這裡,後果自負。”唐積德扔下一句話,然後就回酒店休息,溜達了一宿,還真有點累了。
門口的侍者大老遠就躬身迎接,他們也都恨透了當地糟糕的治安狀況,所以發自內心地對唐積德等人充滿敬意。
噢噢——大星這個自來熟伸出爪子,跟侍者握了握手,結果叫侍者激動了好半天:現在的警察都不帶警犬,改成警猴了嗎?
唐積德是被刺耳的警笛聲給吵醒的,迷迷糊糊下了樓,只見酒店門口的停車場上警燈閃爍,足有四五十輛,中央則是那二百多不良分子,齊刷刷地坐在地上。在他們前面,則是國王那偉岸的身軀。另外,還有蹲在國王肩膀上狐假虎威的野雞正在給他們訓話呢。
“當你們走出囚室邁向通往自由的監獄大門時,應該清楚,自己若不能把痛苦與怨恨留在身後,那麼其實你們仍在獄中。”野雞這傢伙扯著嗓子嚎,聲音甚至蓋過了刺耳的警笛。這句話顯然也是剽竊於曼德拉,是他在結束監獄生涯,走出牢房說的第一句話,對於下面那些被施展了巫術的傢伙來說,倒也貼切。
你想把整個約翰內斯堡的人都招來啊——唐大頭藤條一甩,將野雞領袖拽下來,剛要在它屁股上踹兩腳,然後就被一雙擁有無窮力量的臂膀給抱住,一直被國王給舉到眼前。
“要和平,不要暴力。”唐積德摸摸國王那威武的掃把頭,然後闆闆就從裡面探出小腦瓜,鼓著腮幫向他抗議。
國王被小蝦米接到這裡之後,看到了不少熟人,大概也感受到了非洲大地的氣息,所以顯得特別興奮,放下唐積德之後,就嗷嗷嗷地捶著胸膛,猶如擂鼓。
野雞領袖還在一旁借勢:“瞧一瞧看一看,誰要是不老實,就先嚐嘗國王的鐵拳,砸不扁你!”
那些不良人士紛紛低下頭,心中暗暗為以後的生活而發愁:惹上這樣一群變態,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終於,警察的隊伍裡面過來一個人,先向唐積德敬禮之後,這才詢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大概在他想來,眼前這個大頭男子糾集了一夥暴徒,指不定要幹什麼大事呢。
唐積德抓抓後腦勺:“這些都是我的僱工,如果您能幫我們聯絡幾輛卡車,把他們運到礦區的話,那麼我將不勝榮幸。”
那位警官一愣神,隨即欣喜若狂,連忙請示了一下上級,然後呼叫了幾十輛警車,將那些不良人士全都塞了進去,拉出城市,不知所蹤,而且再也沒在約翰內斯堡出現。
當地民眾的傳言是:這些傢伙罪大惡極,全都被拉出去秘密解決。
由此,約翰內斯堡的治安情況大為好轉,據說在天黑之後和天亮之前這段時間,那些犯罪分子都老老實實在屋裡待著,因為外面很危險,專門有一個大頭惡魔在黑暗中守候著他們……
出城之後,便是一片片原野,立刻就有一股原始蒼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和剛才繁華的大城市截然不同。也許你前一刻還身處鬧市,但是下一刻就會置身狂野。文明和野蠻交織,現代和原始結合,這就是南非最大的特色。
嗷嗷嗷——國王坐在一輛敞篷吉普上,嘴裡發出雷鳴般的吼聲,驚得不遠處一群食草動物撒開四蹄狂奔。
唐積德見獵心喜,猛的從車上飛掠出去,在草地上狂奔,速度竟然比警車還快。瞧得那些開車的警察直傻眼:都說我們非洲盛產飛人,和這傢伙相比簡直就像龜爬。
“哪裡走!”唐積德藤鞭一掃,將前面一隻大鴕鳥給絆了個跟頭,摔進草叢。等它從草叢跑出來的時候,唐大頭已經耀武揚威地騎在它的後背。
架架架——唐積德一手捏著鴕鳥的脖子,一手用巴掌拍打著鴕鳥的屁股,耳畔傳來野雞破鑼般的歌聲:“鴕鳥賓士在遼闊的草原——大頭摔跤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