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
冥法低頭道:“鳳主放心。”
卿塵知雖尋到兇手,但要處置本是兄弟之人誰也不會太歡喜,便道:“若是你們不忍動手,不如看凌王爺願不願幫忙到底。”
冥法看了夜天凌一眼:“清除叛徒是法部份內職責,凌王爺今日已多有照拂,不敢再加勞動。”
卿塵點頭道:“那便小心。”
回到分堂,冥魘等早已等得焦躁,從卿塵神色中看不出什麼端倪,更別說夜天凌和冥法臉上一成不變的模樣。
謝衛一見卿塵,便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卿塵掃視眾人一週:“大概知道兇手,不過,我還想驗證一下。”她對九位護劍使淡淡一笑,指著不旁邊一張桌子道:“諸位可否將自己的兵器放於此桌之上?”
冥天之下,眾人臉上神色各異。兵器離身,對於江湖中刀頭舔血之人來說,是為一大忌。幾人和卿塵對視片刻,謝衛上前一步,將自己隨身長劍放到那張桌子上。謝經在腰間一彈,一柄軟劍出現手中,放在謝衛劍旁。接著冥法亦將自己的寬刃劍和他兩人的劍並列桌上。
餘下七人,除了冥天從來不用兵器之外,冥欽是一條銀鞭,冥熙是一把金算盤,冥信是一對峨嵋刺,冥執是一道索魂鉤。冥魘則是那對貼身薄刀,一把在她自己手中,一把還在卿塵處,卿塵自袖中取出,一同放於桌上。
卿塵看著各樣兵器,說道:“抱歉,我將兇手鎖定在幾位護劍使中,只因能助淨血閣幾百人順利進入冥衣樓總壇並不被他人察覺,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認為只有樓中高層人物才能輕易做到。所以諸位,得罪了。”她停頓一下,看大家並無異議,繼續分析道:“我剛剛驗察魘切屍身,發現致命的是他頸中刀傷。這道傷口左淺右深,兇手若不是左撇子,那必定是自魘切身後下手,才會造成此種情形。而從傷口劃痕的走勢來看,我進一步斷定此人是從魘切身後襲擊他的。方才路上你們說過,魘切在冥衣樓中算得上是佼佼好手,那麼能悄無聲息自身後置他於死地,若非武功高出他數倍便是他非常熟悉之人。請問冥天護劍使,諸位之中,誰能最令魘切毫無戒心?”
冥天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但是卻看了冥魘一眼,冥魘臉色一變。
卿塵順著冥天的目光看向冥魘,接著道:“而且自傷口的開裂程度可以判斷,兇器是一把極其薄而鋒利的短刀。”
話說到此,冥欽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冥魘,你……”
冥魘心中陡然一股怒氣,脫口而出道:“鳳主是何意思?魘切是我部下,九人之中只有我用刀,難道鳳主的意思是我殺了魘切?”由於激動,她因受傷而比較蒼白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柳眉倒豎銀牙碎咬,看起來倒別有一種另樣的美。
卿塵微微一笑:“魘護劍使少安毋躁,凡事都要有證據,我話還沒有說完。”她抱著雪戰走到桌前,說道:“大家都知道雪戰是難得的靈獸,我方才已讓它在魘切身邊聞了氣味,不如我們看看它對誰的兵器有反應如何?”雪戰從卿塵手中躍至桌上,先在冥魘的雙刀上嗅了一下,立刻發出叫聲。卿塵拿起冥魘的刀道:“這把刀方才我用來動過魘切的傷口。”
雪戰繼續將桌上兵器一一辨認,到了冥法的劍時,又抬頭對卿塵示意。卿塵說道:“冥法同我一起檢驗屍體,自然也留下了氣味。”
謝經的軟劍,冥欽的銀鞭,冥信的峨嵋刺,冥執的索魂鉤,謝衛的長劍,雪戰依次走過,最後在冥熙的金算盤處停下,再次對卿塵發出了低吼聲。
卿塵走上前去,隨手撥弄那金算盤:“咦?熙護劍使,你這算盤可不太準啊,少了兩粒珠子,怎麼算賬呢?那兩粒算珠哪裡去了?”
冥熙唇上兩撇小鬍子動了一下,面不改色:“回鳳主,前些日子不慎丟了。”
卿塵點頭:“這樣啊。”回頭對夜天凌笑道:“凌王爺貴為皇子,府中定不缺金銀,不如我替熙護劍使討個人情,請王爺賞賜兩粒金珠如何?”
夜天凌劍眉一動,張開左手,兩粒澄黃的算珠隨著他挑動的手指上上下下,淡淡說道:“冥衣樓財大氣粗,一個死去的主事手中都握有此物,山野之中也可揀拾黃金,何用我凌王府費勁?”
眾護劍使聞言色變,冥魘厲聲喝道:“冥熙!”
冥熙卻不慌不忙,一臉和氣生財的樣子,畢恭畢敬的對卿塵道:“鳳主,屬下對冥衣樓忠心一片,與魘切情同兄弟,豈會做下如此事情?這兩粒算珠丟失已久……”說罷話鋒一轉:“何況……有人既隨鳳主驗屍,想必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