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支菸蹲在地上不再說話。
“問題是這種病看和不看沒啥區別,看了可能會好一點點,不看也就那樣,這麼大歲數,你要想讓她再站起來像以前一樣是不可能的。我是這麼看,你們呢?”元慶作為大哥這樣說。
“我們看大哥的。”幾個兄弟附和元慶。
“看一看哇,簡單看一看,我們不是大夫,也不知道到底這個病有多厲害。我們就聽人家大夫的,人家說治得,我們就治,人家說回家等死,我們就不治,你們說了?”鐵蛋兒媽是跟鐵蛋兒一樣的想法。
“我敢保證:治不治都一樣,治病就得花錢,這錢咋出?媽她是沒有一分錢的存錢的。”十娃說。
“平攤唄,你們九個平攤,不夠的話,我們孫子輩的再出一些。人病了總得治啊,老了就這麼不看病等死?這還不叫人笑話?人家會笑話我們後代兒孫都是廢物的。”鐵蛋兒站起來有些不憤地說。
“說起來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的情況,你看看我們這些人誰拿得出錢?也就你媽寬鬆點兒。”四娃說。
“拿不出錢就只有等死了?”鐵蛋兒反問。
幾個舅舅低頭不敢正視鐵蛋兒的眼睛,不說話。
鐵蛋兒把手裡的菸蒂摔在地上,恨恨地用腳搓滅,摔門而出。
“要不這樣,十娃,你打電話把所有的姐姐哥哥都叫來,我們大家商議一下,看看大家的意見,如果大家同意去治,就去醫院,不同意就在家養著。”鐵蛋兒媽看著鐵蛋兒摔門出去時悲慼的臉,哭著說道。
鐵蛋兒走出門,來到東牆下,蹲在牆角哭出了聲。
他想起姥姥一輩子的艱難和不容易,想到自己讀小學時候,離姥姥家近,經常中午跑到姥姥家吃飯,姥姥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