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開始就騎在脖子上拉屎的,拉到別處你沒反應,下一步可不到脖子上來了!”
這次偶爾的交談,小雅算是吸取了內心強大的基因,開始走向抗爭之路。回去三天三夜想明白了,沒告訴誰一聲,果斷地向酒店申請了工資卡遺失,當月發薪時間用簡訊通知婆婆:酒店生意不好,員工薪水年末酌情統發。然後向自己孃家要了點錢,與同事借了點錢,預定了一套小二居。在考慮寫戶主名字時,又猶豫了,為了得到某種精神支援,給鬱家清打了電話。
當時鬱家二姑娘正舒舒服服地做足療,想也沒想就說:“寫你父母的名字,你爹媽就你一個孩子,死了還不留給你!寫你自己的幹嗎?將來等著讓你婆婆分一半?你和你婆婆有什麼感情啊?她生了你還是養了你?你憑什麼孝順她?你自己的父母孝順了嗎?人家有自己的兒子孝順,每月一萬多工資不是捏在手裡了嗎?這孩子腦子怎麼了?”
“可我擔心這婚前財產將來會惹麻煩啊!”
“你男人的工資不也是你們夫妻同共財產嘛,給他媽了還是你們的嗎?人家明著理直氣壯地給,理直氣壯地轉移,你暗度陳倉也不會?什麼共同財產,搬到誰家就是誰的!”
婆婆來了 第二部分(46)
一直在旁邊的瞎子按摩師說了一句:“年輕人嘛,愛情至上,通常不想別的,她們覺得談財物俗氣。在感情面前,金錢通常是跪著的,談了丟臉。”
鬱華清嗤之以鼻,“在婚姻面前,跪著的是愛情,丟的是人!”
3
唉,一套房子啊,二居不行一居也行啊,人家都買了,得想辦法與小姨和小雅做鄰居去!
唉,住大房子有大房子的苦惱,空曠無聊,光打掃衛生也累死人了,要是住在精緻溫馨的小房裡,把小樓租出去,每月進項也得一兩萬了,用大房租金養小房月供,還有節餘,豈不兩全其美!更重要的,酒仙橋離她們公司只有半小時車程,有若干公交車直達,只是離傳志單位遠了。遠了就遠了唄,也就一個多小時,總比現在住的,傳志離單位半小時,她擠車去公司一個多小時強吧!
算了,自己存吧,想存錢一開源二節流。現在開源難點,老公的工資不多,就節流吧,狠點,節老公的零花錢,每月減五十,給他二百,自己減五十,剩一百五。一百五還花個屁!自己也得留二百,誰花超誰去喝西北風!
她雄赳赳地等著給老公釋出下半年度財政計劃第一修正案,而且相信會得到熱烈擁護——傳志平時用錢比她摳多了,創造過口袋裡二十塊錢保持半個月的記錄,而她總是看到化妝品、花裙裙就激動得拔不動腿。
還沒到家門口,傳志電話就打來了,“寶貝老婆,臭小豬……你餓嗎?”
何琳轉了轉眼珠,“又發生什麼事了?”
裡面停頓了三秒,“我弟弟來了,假期裡在學校也沒大事,來看看你這個嫂子……”
何琳心裡漫過一絲厭惡,又該花錢了,這家人怎麼不能消停一下讓人安靜幾天!車輪大戰似的,這個剛走,那個又來,住別人家心裡就那麼暢快啊!便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氣呼呼地往家趕。
不過當她看到王家老三,在武漢華中科技大學讀書的王傳林時還是大吃一驚。哇,那真是個公子哥兒啊,白衣白褲,李寧牌,一頭蓬鬆的頭髮,白皙、消瘦的臉龐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乍一看很文人相,比他哥傳志斯文優雅。傳志就是一副憨厚人的老實相,為人做事都勤勤懇懇的,他家人的面貌也都粗糙敦實的居多,不曾想還藏了個如此細皮嫩肉的*。
何衝算是男孩子中五官比較精緻、穿衣比較好看、也比較具有藝術氣質的人了,可跟這個小叔子比起來,少了點悠閒和文弱的貴族式氣質。怎麼說呢,這人看起來,生活在富人豪門之家的庭院裡,看看小詩讀讀鴛鴦蝴蝶派最合適。
傳志聽到門響,從廚房裡探出頭,熱情地招呼弟弟:“你嫂子,給你嫂子倒水喝。”
那個貴族青年便蔫蔫地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有點羞澀地叫了聲“嫂子”,然後又去看電視了。
何琳只能看著他的後背,心道:這靠哥哥節儉和妹妹打工的血汗錢武裝起來的靈魂,倒挺養尊處優的嘛。
很不幸,第一眼負面印象便形成了。在何琳眼裡,他不配如此精緻華美的貴族氣質的,不等於拿別人的錢養了一個寄生蟲嗎?何衝也是寄生蟲,但人家父母願意養,願意慣,但這個寄生蟲也太可恥了點,靠兄妹養,都二十歲的人了!
晚上吃飯,傳志的壞習慣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