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亂,我只想做許家的女主人而已……玉順,你知道的,我平時連只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去殺人呢?!”
“你相信我嗎?!我沒有騙你,翠菊不是我殺的,我也不想她死呀,你說得對,就算我沒把她當成親人,最起碼還有相處多年的感情,我怎麼忍心殺她呢?!還有你,我沒有害你吧,你回來就好了,他們都不信我,你快為我作證,快啊!”
玉順抹去不停流淌的淚水,抬頭看向眾人:“那晚我和翠菊被人追殺,翠菊為了保護我犧牲自己,當時我的頭撞在樹上失去了知覺,她將我推下山崖希望我能活下來。如她所願,我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搭救,他們是山下村子裡的村民,上山打柴見我受傷昏迷,便抬回家為我治傷。我的腿摔斷了沒法下床,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後來才知道有人找過我,好心的夫婦倆見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沒敢將我交出去,直到我的傷好了些,可以到處走動之後才敢出門,偏巧那時我遇到了二哥,得知家恆和家彥為了我的事與那奸臣較量,惟恐成為他們的負擔,我就沒有急著回來。”
聞言,一直插不上話的孫小武迫不及待道:“姑母,你說那對好心的夫婦是不是村子裡磨香油的?!”
玉順愣了下,忙點頭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孫小武傻笑兩聲,撓著後腦勺說:“嘿嘿,我問過他們,也許他們說的凶神惡煞的人就是我吧!咳,這事兒整的,我看起來兇巴巴的,人可是很溫柔哪!”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順和阮氏身上,沒人有心思取笑孫小武,玉順回過頭來,繼續勸導阮氏:“大姐,我已經解釋清楚了,我的失蹤與你無關,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翠菊的下落嗎?!”
阮氏眼前都是血淋淋的場景,玉順和孫小武說了什麼她也沒聽進去多少,茫然道:“你昏倒的地方到處都是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還以為那是一片血海……翠菊整個人越陷越深,我想拉她一把,又怕自己也陷進去,不知過了多久,那片海不見了,她就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是木頭或是石頭……我不敢看她,我也不能就那麼走了,萬一被人發現一定會懷疑我,她也會怪我不送她最後一程……於是,我閉著眼睛挖個坑把她埋了,用盡了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力氣,雙手流血也渾然不覺……”
“所以,我不欠翠菊的,我送了她最後一程,我已經盡力了,至於你,玉順,你跌下去反而撿回一條命,你更不能怪我了對吧!好了,整件事就是這樣,我該說的都說清楚了,我沒有害過誰,你們以後別再提這件事了!”
說完這些話,阮氏長吁口氣,扶著玉順的肩膀站起來,拍拍裙襬上的塵土,從容道:“這下你們都聽明白了,玉順回來了,她為我澄清了一切,既然沒我的事了,我還是走吧。許家容不下我,我也不想毫無尊嚴地留下來,從今以後我與你們互不相欠……”
“想走?!沒那麼容易!”孫小武指著阮氏的鼻尖,憤怒地咆哮道,“歹婦,你還有臉說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串通姦臣,翠菊怎會遇難,分明是你不安好心謀害家彥表弟不成,又將翠菊的死推給他人,你休想一走了之!”
阮氏眯起眼睛,嘴角揚起陰冷的笑意,她轉過身睨向許老夫人和玉順:“許家幾時輪到一個外人說話?!你們該不會出爾反爾,不打算放我走吧?!玉順,你剛才說什麼都不跟我計較,我已經告訴你翠菊的下落,難不成你要反悔?!”
“大姐……”玉順哽咽著站起來,輕輕搖頭,“我和翠菊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為何連家彥也不肯放過,我實在想不通啊,你怎麼能忍心縱容別人傷害許家的子孫?!大姐,你若真有心悔改,就去求得碧珠和家彥的原諒吧,還有家恆和葉兒,你傷他們太深,你確實做錯了!”
阮氏氣得七竅生煙,暴躁地大嚷大叫:“你敢耍我?!算你狠!我就知道許家人沒一個好東西!叫我認錯,好啊,接下來呢?!接下來是不是押我蹲大牢,心情好了結伴去牢裡看我的笑話,心情不好就找人砍我的腦袋!你們許家現在不得了啊,出了個忘恩負義的尚書大人,要打要殺都是你們說的算!都到這份兒上了,還叫我認錯,你真當我傻嗎?!老夫人,這些日子我對你還不夠好麼,你照樣不肯原諒我,連條活路都不給我,你們的鬼話沒人相信……”
孫小武看她耍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這個瘋婆子,不關你幾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放開我,放開我……”阮氏拼命掙扎,轉過身低下頭死死咬住孫小武的手,孫小武疼得呲牙裂嘴,反手一揮,將她整個人徑直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