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仲琴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的說道:“推日子?天哪,這可是訂好了的黃道吉日,改日不吉利,吳家肯定不會允的。”
“難道你希望被人發現,以後金百合可就沒生意做的了。”楊紅蓮皺著眉慍怒道,真金變成了假貨,被人發現,她們金百合的信譽掃地,誰還願意找她們做事?
吳仲琴撇撇嘴道:“好吧……好吧,改日子也得說到人家信服啊,紅蓮姐你若是有主意,便快點說出來吧,吳府這邊是撐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楊紅蓮略一沉吟,對吳仲琴和江心兒招了招手,在二人耳邊說了幾句,吳仲琴不住的點頭。
“就這麼辦吧。”吳仲琴應了一聲,轉身往回走,把金盒子放回原處。而江心兒則是溜到了後院,拿了些生米,又快速的偷偷溜至聘禮後面的生禽處,悄悄的把那些竹籠的門開啟。把生米撒在地上,一切完成後又迅速離開。
見竹籠門戶大開,本來十分生猛的公雞便一下子跳了出來,在眾人腳下蹦蹦跳跳的,不斷的啄著眾人的腳,見到這樣一幕情境,眾人一下子懵了
“這雞,這雞怎麼了?”吳府老爺大聲叫道:“快,快把雞抓回去”
眾家丁一聽,立刻放下手頭上的活計,全都朝公雞而去,見著情形不對,公雞四處奔跑著,一下子亂了起來。
正當眾人抓雞抓得正歡時,忽聽到旁邊傳來了狗叫聲,狗叫聲一起,公雞引頸長鳴起來。
“哎呀,不好了”吳仲琴不禁驚呼了一聲。
聽到這麼一句,吳府老爺子可不高興了,臉色一沉,厲聲問道:“什麼不好了,今天可是好日子,吳媒婆你怎麼能講這種不吉利的話”
捱了罵,吳仲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踟躕著走近吳老爺,輕語道:“吳老爺,您不要見怪啊,不是我說話不吉利,實在是今天的怪象太多。”
吳老爺依舊吹鬍子瞪圓的,嚷道:“什麼怪象,你胡說什麼呢?”
“吳老爺您聽我說,我做媒人做了十幾年,這樣的情形可還沒見過。可我聽說過,這叫做雞犬不寧啊這是上天在警告著我們,今天不宜過禮”
聽到‘雞犬不寧’這句話,吳老爺一下子懵了,重又看了一眼面前情形,只見雞在飛著,狗在叫著,人在跑著,亂成了一團……莫非今天真的不宜過禮?
見吳府老爺猶豫不定,吳仲琴又道:“吳老爺,不是我吳媒婆亂說話,但事關令郎以後的日子,這些東西,不能不顧忌的,你也不想家宅不寧的對吧?要不讓先生們再推算一個日子,寧願遲一些過禮,最重要的便是以後和和順順美美滿滿,對吧?”
被吳仲琴如此一說,吳老爺心裡一驚,覺得她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終於點頭道:“好吧,事關文兒日後的一生大事,今天便先不過禮了,等再擇吉日再說吧。”
“爹”本來歡天喜地的吳文一聽老父這樣說話,不滿的叫了一聲,被吳老爺一瞪,只得憤憤的一跺腳,衝吳仲琴道:“都是你,壞事”
“我……”吳仲琴有口所言,見吳文氣在心頭上,只得一個勁的說好話。千說萬說的,總算把吳文和吳老爺子哄順了。但吳文死活不肯把禮物存在金百合裡,吳仲琴又是費了一翻唇舌,吳老爺才答應把禮物暫存金百合館一天,明天再來取。
吳老爺和吳文是生著氣離去的,待吳府一眾人等離開,吳仲琴幾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颳了一眼江心兒,吳仲琴徑直不屑的說道:“紅蓮姐,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好徒弟啊,這叫什麼,監守自盜嘛”
“我沒有”江心兒立刻否認:“我自己看管的東西,弄丟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沒有拿過”
“哦?”吳仲琴挑了挑眉道:“你若是沒拿,難道那些金器會自己變成假的不成?還是你在暗示著,館子裡某些人拿了?”
江心兒一時語塞,今天的事情實在太詭異,明明看過無數次,為何偏在這節骨眼上出問題呢
“我是真的沒拿我可以發誓”
“哈哈,”吳仲琴撇嘴一笑,不以為然道:“發誓又如何,東西已經不見了,這是事實。這下子得罪了吳府老爺,以後可就麻煩了,幸好當時我是與你是交接清楚的,這幾天我也沒去倉庫裡,不然今天的事,你一定會說是我偷偷換了的,我有口也難辨啊。”
吳仲琴確實是好幾天沒來過,直到今早江心兒將東西從庫裡拿了出來。江心兒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吳仲琴說得沒錯,就算她想搞小動作,也是沒有這機會的。
“仲琴,紅蓮,心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