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眼前來人。
王若兒走了來,頓時一屋子花香撲鼻的。
一身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爹啊,女兒來了。”王若兒嬌聲喚了一句,柔順地坐到了王員外身旁。
怪不得那趙榮軒被迷得昏頭轉向的,這王若兒竟是漂亮如廝,若是撒起嬌來,又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
王若兒的名聲雖然在外面很不好,但江心兒一眼看到這甜美可人的她後,沒來由的心裡一陣喜歡,彷彿認識了許久的朋友一般。
江心兒看著她,王若兒也看了過來,美眸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翻,櫻唇勾出一抹大大的笑意:“你就是小朱朱介紹的那位江姑娘?”
小朱朱?!江心兒傻眼,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小朱朱可就是指的朱行道?
“若兒,端莊點,別嚇著人家了,來,快坐好。”王員外輕拍著她的手道,眸裡滿是父親的寵溺之色。
“哦。”王若兒應了一聲,往後一靠,坐得更舒服了些。王若兒端起茶抿了一口,看向江心兒,頭微微歪著不住打量。
見王若兒靜了下來,楊紅蓮便開口道:“王姑娘真個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今天一見讓老身驚歎不已,不知是天上哪位仙女下來了。”
王若兒笑了笑道:“楊媽媽,恭維話還是少說兩句吧,你今天是來替榮軒提親的嗎?”
料不著王若兒不吃這一套,更是毫不羞澀直奔主題。
楊紅蓮的臉色僵了僵,但畢竟是多年老媒婆了,這點尷尬算什麼。重又堆起了笑容滿面,把帶來的禮物送到王若兒面前,聲情並茂的介紹著。先把禮物中新奇之處講了個十成十,再把趙公子如何如何俊美,如何如何性情好,家世好說了一大通,而王若兒卻越聽越無聊,最後竟打起哈欠來。
熱臉貼在冷屁股上,楊紅蓮神色不由得僵住了,有點下不來臺,遂把趙榮軒的八字拿出,目標轉向王員外道:“員外郎,這便是趙公子的生辰八字,你先過目一下。”
“好好。”王員外點了點頭,伸手剛想接過,這時王若兒站起來,一把奪過八字,描了兩眼後便放在一旁。
王若兒這個舉動讓楊紅蓮傻了眼,半晌說不出話來:“王姑娘,這可是趙公子的八字……”
“我是與榮軒成親又不是與他的八字成親,合八字來做什麼。”王若兒一臉不屑道:“八字就不用合了,麻煩。”
不合八字?!楊紅蓮目瞪口呆:“姑娘,這於六禮不合,生辰八字乃人之根本,可以預測體咎福禍,配八字可以趨吉避凶哪。”
所謂六禮,即六個禮法,指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不配對八字,那便直接跳過了納采,問名和納吉這三個過程,王若兒這樣做,無疑是對歷來傳統的一次大顛覆,也難怪楊紅蓮反應如此之大。
王若兒不以為然道:“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命中註定我與趙公子相合的話,便是怎麼也在一起的。若命中註定我與趙公子不相合,那天意難違,便是怎麼也不能在一起。所以這合八字避吉凶什麼的,不就只是個形式而已,我便是最討厭這些形式了,俗套得緊。”
王若兒說罷,便把寫著趙榮軒八字的紙張遞迴給了楊紅蓮。
楊紅蓮一臉詫異,雙眸圓瞪就像被打了一個耳光似的,拿著紙張有點不知所措,看向王員外。見王員外沒有表態,便越覺得事情極之不可思議,好一會後才把紙張收了回去。
王若兒這行為別人不理解,江心兒卻十分贊同,這配八字什麼的,若是結果好是好,若結果不好,那便讓人十分不舒服。最起碼她所處的時代已基本上沒有這個規定,封建迷信得緊,沒想到王若兒有此超前意識。
楊紅蓮的眼神很是不可思議,王若兒沒看她,反而看向江心兒,一雙美眸嬌嬈靈動的,讓江心兒十分喜歡。
“你是楊媽媽的徒弟吧,你叫什麼名字?”王若兒開口道。
“喚我心兒便好。”江心兒很直爽的回道。
王若兒一笑,又靜靜的看了江心兒一會,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道:“小朱朱說你聰慧過人,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