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突兀。有的是門當戶對做生意的人家有千金未嫁,當不至於聘自己女兒。
她是小心行事慣了的,丈夫又常年在外,這樣不盡不實的事情實在不敢應承下來。想了想笑道:“翠屏年紀本小,又只得她一個女兒,也就多放任了點,有點子倔脾氣。找個差不多門戶的,也還使得,若進去一家富貴的,怕被人瞧不起說我們沒規矩。再說,她爹答應過她,如果以後嫁人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還需她自己看上一眼。如果是不順眼的,便死活不會答應。這都是叫小婦人寵壞了的,說出來真是見笑。”
“喲,小女孩子心氣兒還挺高。可是自來規矩就是父母做主,哪裡就輪到她說話呀?”
看蔡大娘的臉色微沉,楊媒婆又陪起笑臉:“也罷,今天先不說定,我只請個八字回去,叫人合一合再說吧。”
蔡大娘也是個過來人,當然知道女兒的八字可不能隨便給。忙道:“媽媽今天還請先回,等我和家裡做主的商量商量再定。八字什麼的,一時也不便就給,叫楊媽媽白走一趟,不好意思。”
楊媒婆吃了個不軟不硬釘子,面上有點下不來。可是蔡大娘畢竟沒把話說死,古時候有事都要和當家的商量也在情理之中,於是就順勢起身道:“那也好,你家先商量著,我去回覆王家。那家你也是知道的,當鋪如今有了第三家分號了,做了他家大少奶奶,怎麼會沒好日子過?”
“這個我也省得,這就請人帶信去府城,讓當家的回來一次,有了訊息一定告訴楊媽媽。”
正文 第七章 揭穿騎驢相親
楊媒婆走後,蔡大娘大聲喚出蔡翠屏,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蔡翠屏在自己母親面前,雖然說起婚事之類話題還是十分扭捏,態度倒也堅決:“女兒還是那句話,身家好壞全憑爹孃做主,人品樣貌卻需女兒看上一眼才行。”
“我只有你這個女兒,也不會答應你嫁個歪瓜裂棗的受委屈。那家名聲也不是很好,我怕他們刻薄成性欺負了你。那個少爺不是如今的王夫人生的,在家裡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自保,你又是我們這樣小人家出身,要是被人打壓輕視,還不如找個窮人家的老實孩子入贅呢。”
蔡翠屏聽娘每句都是為自己考慮,心中感激,忍不住上前摟著蔡大娘撒嬌。
江心兒看了半日戲了,這時再也憋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我原本不知道姐姐還挺有新思想,自己的婚姻自己也要做主呢!羞不羞,你羞不羞?”
“啊,你個丫頭,你要是敢到外頭去說,我就,我就,,”
蔡翠屏說不來狠話,我就了半天依然沒說出個什麼來。
江心兒笑不可抑,接道:“難道是要拿我滅口?不要啦,好姐姐,哪日你去相未來姐夫,我也跟著去可好?也能幫你把把關,提點意見啊!”
看蔡翠屏向自己衝來,急忙忙拿了自己的活計往外逃,“我回家了,省得被姐姐打死。”
蔡大娘也忍不住笑了,對女兒道:“這個丫頭越來越口舌伶俐了,倒有好久沒見她再哭哭啼啼。”
蔡翠萍也笑:“何止,我看著她弟弟小舟倒許多次差點被她弄哭。”
女兒的親事到底重要,蔡大娘果然請人上府城裡送了個口信,讓蔡大叔回家一趟,商議商議楊媒婆所說之事。
兩人素來知曉王家老闆的為人,本來想著就此推了。誰知道那楊媒婆十分執著,隔三岔五上門來聽信,天花亂墜地說那王少爺如何之好。
蔡大叔本是在大宅門裡伺候著主人的,也本能老是呆在家裡。既然做不了決斷,也只好回府城繼續做事去了。臨走前,乾脆和女兒挑明瞭說,要問她心中到底怎樣。
蔡翠屏道:“心兒妹妹也問過我如何計較,我本不該自己拿主意。既然爹孃也不知如何,那還不如先看看人再說。娘,你等楊媽媽上門來時,就說先看了再定。如她不肯答應,此事就免談了吧。”
靜安街上,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照射下來,在路邊擺了個小攤子的裝作賣菜農家女的蔡翠屏和江心兒鼻尖上都冒出了些微的汗珠。
江心兒用手當扇子揮動著驅趕燥熱,口中不耐地低聲道:“明知道未來的老婆要相看,還敢姍姍來遲。”
蔡翠屏戴了個斗笠,把頭深深沉下,三分羞惱:“又來胡說了,什麼老婆。”
原來蔡大叔走後,楊媒婆又來催促,蔡大娘便把女兒的要求說了一遍。起先楊媒婆頗為不快,說哪裡有女孩子家家提出相看未來丈夫的。無奈蔡家很是堅持,說如果對方不肯,此事就此作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