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小遠不見人,同時失蹤的,還有經常和小遠在一起輕聲聊天,卻不大和其他人說話的黃東峰。
一下子消失了三個人,大家都覺得很是奇怪。見江心兒遲遲沒下來,幾個丫頭在那議論著要不要去敲門喚她。
周珊道:“我端了早飯上去看看吧,或者是館主病了?”
她敲了敲門,“館主,我給你送早餐來。”
卻不見裡面傳出任何回應。
“館主,館主”叫著叫著,周珊有些急了,又放下托盤用力拍門。可是依然沒有反應,周珊頓時感覺裡面情況十分不妙。不顧禮貌問題,急急的開了門,便見江心兒坐在了床上,抱膝低頭坐著一動也不動,嚇了她一跳
“館主,你怎麼了?”把早餐拿起放到桌上,周珊走過去搖了搖江心兒:“館主?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叫個大夫?”
一聲輕嘆溢位,江心兒抬起頭來,看見門外光亮一片,不禁微微眯起了眼:“天亮了啊?”
“嗯,已經開館了呢,下面客人很多,好幾個點名要找你的。館主,你是不是昨天一晚沒睡啊?要不,躺下睡一會吧,我和姐妹們說,讓她們先應付著。”
江心兒搖了搖頭:“小遠不在館裡吧?”
周珊點了點頭:“早上沒見他來,不知道小遠哥去哪了。”
“以後都不在這裡了,他已經走了。”江心兒無奈地道。
“走了?”周珊詫異不已:“什麼時候走的,走到哪裡去?”
“昨晚便走了。”江心兒手撫上額,一夜沒睡好,這頭真的很痛,不禁用手拍了拍頭。
周珊知道她心情很差,因為小遠哥走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江心兒,只是低聲道:“館主,你就稍微吃點東西吧,不然撐不住。”
江心兒看了一眼檯面上放著的早餐,走下了地,坐在桌邊,喝了一勺白粥,便把湯勺放下了。
她實在沒胃口。
見江心兒如此沮喪,周珊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看江心兒吃不下東西,心裡很是擔憂,又道:“是不是粥太淡了,館主,你想吃什麼?你說一下,我去給你弄。”
江心兒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沒胃口,去打盆水來吧,我洗漱一下還要出門。”
“出去?”周珊愕然,明明精神那麼差,怎麼倒要出門,她是覺得江心兒更適合好好睡一覺。
“可是館主你樣子很是憔悴啊,你出去沒關係的嗎?”
“是嗎?”江心兒挑了挑眉,不禁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頭髮亂蓬蓬的,簡直可以比美雞窩了。不禁心裡揪緊了,只是一夜而已,就彷彿老了好幾歲。
“館主,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周珊擔憂道。
江心兒何曾不想休息,只是躺在床上時,便會被那空虛和寂寞感淹沒。一閉上眼,便會浮現出小遠的形象,稍一入睡,夢裡就是和小遠間發生的各種片段,驚醒來後就覺得這世界都要塌了一般。
這世界沒有安眠藥,沒有牛奶,她睡不著啊。
再加上這裡很吵,讓她怎麼安心睡覺。
輕輕嘆了一口氣,猛然想起朱行道的‘心園’,一時之間,很想到心園那看看花草植物,很想離開這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聽聽那邊的鳥語呢喃。
“珊兒,備車。”江心兒簡單的說了句,便坐在鏡子前整理起自己的儀容來。
“館主,那你要去哪裡,現在就出去你吃得消嗎?”
“沒事的,你去打水吧,我在這裡有點煩,想到外面走一下,花田喜事先交給你和小舟看著了。”江心兒有氣無力道。
江心兒如此無精打采的,肯定是與小遠的事情有關,但小遠為何要走,她暫時不敢問,怕問了江心兒會更加傷心。
好端端的,小遠哥為何要走呢?
周珊點了點頭,走出房門外,沒一會便端了水進來,江心兒對著鏡子也懶得梳髻,穿起了男裝,方便等會到朱行道家裡串門。
兩隻熊貓眼很大,江心兒粗略施了點脂粉,把熊貓眼蓋住了,才稍微顯得精神一點。
門口馬車已經停著了,簡單的對小舟和各丫頭交代了些事情,江心兒便坐上馬車離開了花田喜事。
街上熙熙攘攘的,甚是熱鬧,但在江心兒聽來,只覺得心裡煩躁,愣是讓她提不起神來。心裡某些東西在下沉著,在揪痛著,又好像空空如也。
馬車緩緩而開,從花田喜事到朱行道那裡所花的時間也不少,足有一個時辰左右,所以在車上,她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