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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要知道二十年前被朝廷派去圍剿鐵無情的那一萬人精銳,正是從雁門外剛和北方遊牧民族作戰過的並將後者趕跑的,只可惜人數對於頂級高手來說作用並不會太大,那一萬精銳之師沒有在北方邊關以身殉國,馬革裹屍,反倒是屈辱的盡數死在了一代至惡之尊的手中,這不得不令人唏噓。
那些士兵們身上毫不掩飾的殺伐之氣,對於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很有威懾作用,全都乖乖地接受檢查然後交完入城費,才得以放行。
那些行走江湖的人,眼見這些士兵們的氣勢很盛,也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去給自己惹麻煩了。
故此,在這雁門縣城門處,幾乎沒有什麼人來鬧事兒。畢竟這城門前士兵手中的刀槍以及城樓上士兵手中的弓弩,都不是吃素的,而且他們也都不介意讓自己的兵刃再多喝點血。
不過這些士兵們的氣勢雖盛,王躍龍卻是不以為然。
他自己就是一個一流高手,而且家族裡的衛隊成員們哪一個昔年不是行走過江湖亦或是在北方邊關參過軍的,同時那些家族護衛們的一身殺伐之氣完全不同於這些守關士兵們的肆意外露,而是全都內斂於體內,輕易不曾外露,故而齊王堡的那些精銳護衛們,論起個人戰鬥力來要遠遠超過這些守邊關計程車兵們。
幼年之時常年累月在那些護衛們的氣勢洗禮之下,王躍龍也早就習慣了這種因為大量地殺人而累積起來的殺伐之氣。
至於侯嘯虎,這麼些年行走江湖,也手刃了不少的邪兇惡徒,他自身的殺伐之氣,並不見得就比那些士兵們輕,故此那些士兵們的氣勢,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太大影響。
不過自打離著雁門縣縣城還有不到五里路的時候,侯嘯虎就變得特別的沉默了。雖然酷酷的他在之前一路上的話都不是很多,可當時王躍龍要是跟他說話的話,侯嘯虎還會回答個兩三句的。
可是從方才到此刻,侯嘯虎就仿若失聲了一般,什麼話都不說了。
王躍龍卻也猜得到些許原因。
畢竟侯嘯虎的家族被盡數屠戮一淨,整個家族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而且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並沒有很久,傷痛與仇恨如同一座山一般始終壓在他的心中,令侯嘯虎無法真正的感到愉快。
或許只有等到什麼時候侯嘯虎真的能夠找出滅門真兇,並將其手刃了,才能真正的變得快樂了吧。
“三弟,咱們進去吧。”王躍龍的目光從那巍峨雄壯的雁門縣城上收了回來,落在一邊悶悶不樂的侯嘯虎身上,嘆了一口氣,沉聲道。
“……”侯嘯虎的目光直愣愣的,仿若沒有聽到一般,但是他卻當先兩腿一磕馬腹,便當先向那雁門縣城城門而去了。
王躍龍看著侯嘯虎那此刻仿若沒有生氣一般如同扯線木偶一樣的僵直背影,不禁內心中又嘆了一口氣,旋即跟了上去了。
沒有太多糾葛,王躍龍將二人的入城費給交上後,兩人便牽著馬信步遊蕩了。
邊關之地民風彪悍血勇,在這雁門縣城裡,就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幾乎每一個過往的行人,不論士農工商,人人身上或身旁都會放置著一把或幾把武器,其中有一個王躍龍看著最誇張,他的背上揹著九把短刀,兩邊腰側各掛了四柄長劍,胸前掛著一對兒流星錘,手裡還分別提溜著一隻黑鐵槍頭,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移動的人形兵器架一般。如果不是此人身高絕對達到八尺,長得虎背熊腰的,這一身兵器的重量,就得使得他都走不動路了,饒是如此,此人每走一步,都會使得地面震三震,可想而知這一身重量,是多麼驚人了。
“三弟,你家鄉還真是武風頗盛啊!”看著這過往的行人,王躍龍禁不住對侯嘯虎感嘆道。
“……”侯嘯虎依舊是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對於王躍龍的話沒有絲毫的回應。
不過王躍龍也不當一回事兒,他現在正在四處找尋著可以住店的地方。
至於那斷刀門,王躍龍連想都沒想。
要知道侯家是斷刀門裡邊的大宗,家族子弟佔據了斷刀門幾乎四成左右,斷刀門的門主是侯家的人,而斷刀門的一眾供奉長老,亦是侯家佔據了多數,更不用說斷刀門的那些高手了。可以說一個侯家,撐起了大半個雁門斷刀門。
自然的,侯家一滅,這雁門斷刀門就幾乎是名存實亡了。
也多虧侯家的位置並不是和斷刀門在一起,兩者分別在雁門縣的東北與西北方向上,不然那侯家一被屠殺光了,斷刀門也不可能不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