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歸情未明 作者:莫再講

“好討厭的童惜雨!”張喬如笑。

“哦,我知道了!”沈秋依說,“鬧過太多的學生運動,‘每次見到你,總是大風起’的人物,是不是怕將來成了家,要革你那可憐的丈夫的命嘍?”

“哼!培根說過:‘沒有什麼比這話能更準確地將真理與謬誤混為一談!’”張喬如長長地嘆了口氣,“哎呀,光陰如箭。一轉眼的功夫,就快四年了,再有半年,分道揚鑣,明年這個時候,咱還不定在哪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悲歡離合自有時!”沈秋依道。

“喬如,你講我是不是老了,最近老喜歡回憶。想起我們在甌海中學的生活,想起我們一起到北京上大學,想起在香谷巷考察衚衕文化的時候遇見徐桑和羽珍,想起第一次從北京回到溫州時跟香怡和處寒講北京這個新鮮那個好玩……”童惜雨說,“噢……在遙遠的北方漂泊得太久了,我想走歸了,回永強去,看看處寒,看她最近有沒有去美白了。”

“你還別忙著回去,羽珍要到軍營實習去了,沒準會跟李軍陽談情說愛呢。”張喬如笑著說,“至於永強嘛,我過兩天就放假回去了,會給處寒帶去你的慰問的。”

“啊?那麼徐桑呢?”童惜雨問。

“她這幾天老是跑東跑西拉贊助。”

“這麼講,金火組合讓你拆得支離破碎了?”

“放心吧,等請來處寒,金火組合全球最完美!”張喬如道。

“噢,我想跟你回永強去!走歸!”

“天啊,你真想一走了之當逃兵?”沈秋依道。

“你還是留下吧,等演完了戲,跟徐桑一塊兒回去,再請處寒來,聽話啊。”張喬如說。

“難不成真要我依了那群令人厭惡的俄國佬?”童惜雨說。

“講來也是,李軍陽這輩子都在想著吻吻你,卻吻不到。”張喬如補充道,“所以就不能因為那俄國導演的一句話和一封警告信,就滿足了他們無恥的*?那位俄國小帥哥吻你的時候,可真是英勇而毫不客氣。不過想來,那導演生氣的時候只拍桌子,黔驢技窮,真好笑。”

“這樣的話可是很容易引起國際爭端的。”沈秋依道,“你們也該考慮考慮我這翻譯官的難處啊,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什麼困難都是由人來克服的,先走著瞧嘛!”

“千里之馬,不遇伯樂,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哎呀,千里馬雖好,落到塞翁手裡,都是禍啦!”童惜雨突然大發感慨,“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哦,見鬼,我都不會背了……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聊乘化以歸盡,樂夫天命復奚疑?”

“惜雨,你是不是病了?”張喬如笑問,故意伸手去觸她的額頭。

“得了吧!中文系的,能不抒發下感情嗎?”沈秋依不屑地說,“嗟嘆無及,只有讓那個叫李軍陽的伯樂來愛護你這千里馬吧。”

“我擔心呢,再過幾年,我肯定連這幾句都不會背了,歲月消痕!”童惜雨道。

“我說喬如,你不是叱詫風雲神通廣大麼,搞了多少次學生運動了,”沈秋依說,“今天怎麼不肯動動小指頭,幫惜雨將這事兒擺平嘍!”

“孫猴子也難逃如來佛的手掌心嘛。”張喬如道,“我還想指望你幫她過著火焰山呢。”

“看來你也是黔驢技窮啊,這刀山火海,還得自己闖。”童惜雨諾有所思,“不行不行,我不幹,我不幹,我得逃到永強去!咱不理那些俄國佬,晾著他。”

“你會惹禍的!”沈秋依儼然已是熱鍋上的螞蟻,“到時候那個暴跳如雷的俄國人就要把拇指擱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指著我的鼻子一字一板地嚷上了。”

“上梁山的時候就顧不上這許多了!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待會兒我就去買機票!”

“不行,喬如,你倒是幫忙勸勸她呀。”沈秋依急了。

“溫州永強,魚米之鄉,培育出執傲倔強的姑娘。”張喬如聳了聳肩,“秋依,我以前也嘗試過攔她,但從未成功過。”

“你們都是溫州人吧?聽說溫州人都很狂傲,今日一見,真是一點不假。”

“溫州人?我是永強的溫州人!”童惜雨道。

“都說世界有兩種人最聰明,一是猶太人,一是溫州人。可我今兒還真不敢相信溫州人也會這麼魯莽行事,而且是個小女孩兒……”沈秋依道。

“溫州人的智慧是上帝賜給他們的最大財富!”童惜雨說。

“最大的財富是智慧?”沈秋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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