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演好的,到時定然人山人海,舉座盡傾。”
“真遺憾,喬如又回了溫州……”
“有時人總要孤身鏖戰。”白羽珍說,“就像我,教育工作者,一個人就要勇敢面對一大班的學生。對了,惜雨,我還沒跟你說呢,我決定畢業後去西部支教。”
“嗯,真的,偉大!”
“育英才,應千秋,只為華夏之崛起。”
“據我所知,現在的年輕人叛逆得很,罵中國教育都罵得來不及呢。”童惜雨笑道。
“這我倒不理會,誰叫我是立志從事教育事業的人物呢?”白羽珍道,“現在圍繞教育的評論和書都太多了,罵的,諷刺的,反思的,作研究的,都有,我很納悶這些人,吃飽飯後閒得沒事,神經兮兮地唯恐天下不亂,而且他們都是片面的看待教育問題,即使罵起教育來,也只是在外圍打打游擊戰,壓根兒沒點到問題的核心。”
“噢,聽這口氣,你曉得這問題的核心?”
“只是點兒個人想法,”白羽珍答道,“都說要一切從實際出發,解決中國問題也要基於中國的基本國情來考慮。中國現行的教育制度,雖然其中可能還有許多不足,但畢竟是幾代教育工作者實踐的產物,是經得起考驗的。假使中國什麼都缺,卻就不缺人,更進一步,便是缺人才,所謂二十一世紀最貴的東西,嚴格的應試教育制度可能會抹殺可以奪得諾貝爾獎的天才,但可以培育一批有能力支撐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國家的人才。”
“有些繞口,不過聽似有些道理。”童惜雨點點頭。
“本來就是嘛!別老拿中國沒有諾貝爾獎說事兒,”白羽珍接著說,“對於整個民族,一兩個拿諾貝爾獎的天才重要,還是一批讓國家強盛生存下去的人才重要?天才是偶爾碰上的,人才則是每個民族都必須大量擁有的。”
“精闢!”童惜雨讚許道,其實她也不曉得白羽珍的話到底有無道理,但畢竟對教育這方面瞭解不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她只是聽聽而已。
兩人說到這兒,徐桑便走來了,她今天是時髦的盛裝打扮,但是遠遠地看過去就曉得她十分不高興,不用講,談判失利,贊助沒拉成。白羽珍招呼她,徐桑見了童惜雨,臉上突然綻放笑容,拉住她大聲說:“呀!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惜雨,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遇上你!”
“至於這麼高興麼?又不是十年沒見。”童惜雨笑道。
“北大中文系,快幫我去搞定那個老闆娘!”徐桑叫道。
“你怎麼跟她談的?”童惜雨問。
“還能怎樣?開門見山,速戰速決!可是剛剛一開口,就被委婉地拒絕了。”徐桑道。
“哎呀,哪有你這樣拉贊助的?總要給她些好處嘛,不給好處,也得美言幾句,讓她心裡先舒服著。”童惜雨笑著說。
“瞧你這話,是我們向她來要好處的。”徐桑道。
“那等一等,先讓我買本書吧。”童惜雨聳聳肩,便閉上雙眼,抬起一手,沿著一排書逐次撫過去,又嘎然停住,手指點著,是本新出的都市小說,白羽珍和徐桑正看得納悶,童惜雨拔出那本書,看看,想想,隨意買吧,“二十五塊,不算太貴,就這本吧。”隨即就去門口準備付賬,白羽珍和徐桑急忙跟過去。
童惜雨付完錢。
徐桑卻沒看到剛才那個同她談判的店主,便問店主在哪。
一女營業員不耐煩:“哎呀,我們店主不是說了嗎,不給贊助,去去去!”
剛才店主跟她談,也是“委婉地拒絕”,她一小店員神氣什麼?況且今天一下午,都在外頭跑拉贊助,口水用得甚多,但收穫甚微,心裡滿是氣,徐桑正要爆發處,便有一箇中年婦女過來說:三位好,我是本店的法人代表,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三個人當中沒一個是張喬如,沒一個曉得法人代表是什麼意思,但尋思這人講話的派頭,就曉得是管事兒的。
徐桑當即認出她是店主。女店主也認出了徐桑。
三個美女一發前來,如此拉贊助的陣容豪華得可以拿得出手。
女店主問:“你們是?”
徐桑搶答:“拉贊助的,為賑災義演。”
這讓童惜雨很失望,剛才買書的鋪墊就白做了,但情況似乎還不錯,看樣子這位女店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拐彎抹角引出話題是個方法,直截了當開門見山也是個方法呀!
女店主笑笑,沒說話。
“你好。”童惜雨道。
“這位女士也是要贊助?”女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