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
可是,寺院內還有不少無辜的的旅客。看光景,那些無辜的人似乎並沒被釋放。
他管是不管?委決不下。
天色不早,對方人多勢眾。
那些人似乎沒走的意思。與做案後迅速脫離現場的規矩不同。這些人逗留不走,他就無法回去取回坐騎馬包,損失慘重,馬包內有他全部家當。
想起伏魔一劍和虯鬚大漢,他砰然心動。對這兩個熱心的陌生人,他甚有好感。
如果他不是睡殿外,先一步驚醒,那他的命運將與其他的人相同,如果其他的人被殺,他也是屍堆中的一具死屍。
使用毒迷香與妖術的人,而且有眾多黨羽必定不是好路數,他能置身事外見死不救嗎?
一咬牙,他找了一根三尺長的樹枝作手棍,向側一繞,從寺院的山門接近。
山門附近,一定有把風放哨的人。活人的口供最可靠,他必須先了解這些人的底細。
果然不錯,破敗的山門外,有兩個雄壯的人放哨,劍隱藏在肘後,隨時皆可能發劍攻擊,兩雙怪眼監視著唯一接近的小徑。
裡外是大道,旅客往來看得真切。從放哨的兩人臉部神情猜測,似乎在等候從大道折入小徑的人。
他像一頭潛向獵物的豹,悄然從側後方的殘破垣牆接近獵物。
兩大漢不知身後有人接近,接近的也應該是自己人。
遠在三丈左右,他雙手一振,身形斜飛近兩丈高,完全失去人的形態,雙腳蜷縮,雙手外張,升至頂點,突然以更快一倍的速度,從兩大漢的中間頂門上空,收手下搏有如飢鷹斂翅疾降,略偏向左面大漢的上空。
打擊如雷霆,凌空下搏雷霆萬鈞,左腳踹中左面大漢頂門,奇準無比。
手棍長三尺,加上手臂的長度;與及扭身的角度,棍尖半分不差,恰好敲中右面大漢的天靈蓋。兩擊全中,計算之精無與倫比。
他輕靈地飄落,點塵不驚。
“好身法!”右面的雜草中,傳出低而清晰的喝采聲。
“快來幫我,一人一個。”他拖起一名大漢急走:“你伺伏了許久,就是不敢動手,那你來幹甚麼?”
鑽出了個身材雄壯,手長腳長的青衫中年人,劍插在腰帶上,拖了另一名昏厥的大漢,快速地鑽入林中,跟在他後面一陣急走。
“我那有悄然接近的能耐。”這人一面走一面說:“而且我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路,只想察看他們的動靜,看他們在這裡弄些甚麼玄虛。喂!你是那一頭鷹?”
“鷹?你瞧。”他信手向林上空一指,上空正好有兩頭蒼鷹繞著圈子迴翔:“它們在遊戲而已。鷹在樹林上空獵食不易,入林便無用武之地。”
“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那人笑罵:“小鬼,真人面前不許說假話,看你騰空下搏的身法神乎其神,定然是八鷹中的一鷹。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了你的神技,老夫慚愧,老夫耄矣!”
“少發牢騷了,快問口供。”他將大漢擺平在草叢中,輕撫頂門再輕拍頰,一手控制住牙關,防止大漢突然甦醒大叫大嚷。
“怎麼一回事?”中年人問。
他將昨夜避雨,受到襲擊的經過,概略地說了,事實他並不知道前因後果。
“哎呀!”中年人驚呼。
“你怎麼啦?”
“是號稱妖仙的玉虛天師,姓施,河南懷慶府玄都觀的觀主,無惡不作兇殘惡毒的所謂術士。”
“哦!我知道這個妖道。你……”
“他是衝我而來的。”
“咳!你……”
“千手靈官韓奎,不要說你不認識我。”
“去你的?我該認識你嗎。”他善意地笑笑:“你的風評不錯,算是一個大好人。玉虛天師怎麼敢找你?你找府大人發一紙抄沒玄都觀的公文,他就會成為失巢的乳雀。”
“你真會開玩笑,那一位知府大人,管得了千里以外另一府的事?那妖道只要能在無人證物證時殺掉我,就不會有後患。早些天我就得到風聲,有人花了大量金銀請他宰了我,我並沒在意。他在這裡出現,那就對了。顯然他派有眼線跟我的蹤。昨天傍晚,我的確冒雨奔來這裡避雨,但一看太過破敗,便繞到南面的樹林,在一座看山人的小屋安頓。看山人不在,我打算在這一帶找些食物,老遠便發現這兩個人可疑……”
大漢嗯嗯地叫了兩聲,被弄醒了。
“我來問。”千手靈官自告奮勇:“我是問口供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