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地消耗自己的實力,原因何在?他們應該選力弱的人下手清除競爭者,沒有急於向實力強的人,全力相圖的理由呀!小姐,真得弄到有份量的人取口供,追出他們的底細與意圖來,以兔誤了大事。”
“我覺得老兇魔這群人,很可能與瑞雲谷那批人有關,在外圍以另一面目出現騷擾,尋找我們的蹤跡。唉?我們真該把重要的人手留下來偵查的。”
“那能把重要的人手留下?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我們的底細了。奇怪,姓羅的小子取綽號為八極雄鷹,證明他確是初出道的年輕後輩,怎麼可能知道追魂浪子的根底?他不可能看穿襲擊他的人外貌呀!”
“他與千手靈官走得很近,千手靈官是人精。”蘇若男信心十足地說:“一定是千手靈官告訴他的;千手靈官是暗器的宗師級人精。”
“小姐,他會不會是千手靈宮擺在暗處的椿腳,”三姨神色有點不安:“千手靈官踩探武道門的根底,不走荊山走瑞雲谷,擺明了要改變計劃,改從武道門的人身上打主意。但他們並不重視武道門兩員大將,已落在我們手中的事,並沒向我們查證或討訊息,難道已經看出蹊蹺不屑理會?”
山林內無路可走,必須穿枝鑽草攀山越嶺,視界不及十步外,發出的響聲遠傳百步。鑽出山坡的樹林,走在前面的開道的人,突然發出一聲訊號,向後面的人打出有警的手式。
蘇若男丟開三姨提出的重要疑問,加快往前急竄,在坡頂的茂草中伏下,只感到心中一涼。
前面是地勢比這一面稍高的山腳尾坡,中間的坡底是茂密的茅草,風一吹,草浪十分迷人。這種茅草是蓋茅屋的建材,根入藥稱白茅根,遠看像稻麥,猛虎喜歡在這種地方嫁戲打滾。小動物在草中走動無所遁形,人在其中行走,十里外也可看得到。
坡底茅坪叢長有三四里,寬也有裡餘。而兩裡外對面的坡頂,有十餘名男女,正向這一面眺望,似在討論該往何處走。看穿著打扮,一眼便可看出是老兇魔的爪牙,幸好沒有老兇魔在內,到底有多少人則無法估計。
如果改道從上面的山脊,或從下面的山尾繞走,最少得繞遠十里地,而且可能迷失在林深草茂裡不知方向。繼續透過,便可能一頭鑽入對方的口袋裡了。
“讓他們過來。”中年男隨從低聲說:“沒看到有踏草,咱們十分幸運呢!”
他們確是幸運,再早片刻,必定被堵在草坡脫不了身,即使能重新逃人山林藏匿,早晚會被搜出劫數難逃,對方人數太多了。
片刻,對面坡頂的人一一消失在坡後。”
“糟!他們不過來,很可能在對面布伏。”中年女隨從大感不安:“左右七八里上下,咱們無法飛渡而不被發現,警號一發,他們的人四面齊聚,咱們除了最後一拼之外,別無他途。”
潛伏不動也非良策,搜尋的人會循蹤搜到,他們所經的山林,皆留下分枝撥葉的遺痕。
“退回大寧集,出其不意不進反退。集上群雄萃聚,老魔有所顧忌,不敢集中全力行兇。”蘇若男斷然作正確的決定:“或許我們的人會趕回來接應,說不定反而可以弄到他們幾個人掘出根底呢!”
“小姐,也只有退回去才有生路。”男隨從欣然同意:“我們繞遠些,從集南折返讓他們疑神疑鬼,摸不清我們的意圖。”
急急後撤,有如漏網之魚,敵勢過強,出其不意繞回去是唯一的去路。
蘇若男心思慎密,並不認為住在大寧集真的安全,而是認為羅遠住在大寧集,是老兇魔的剋星,老兇魔也許不在乎前來奪金的群雄,但絕對不敢冒付出重大傷亡代價,向羅遠發動襲擊的兇險。
當她們出現在大寧集時,讓有心人大為驚訝緊張,而且她們公然借住集內的民舍,不再在郊外的山林露宿,引起一些人不安與猜疑,弄不清她們的意向。
借宿的民宅,位於小食店的右鄰。小食店內有羅遠寄宿,一龍一鳳也在店內歇息。其他聞風趕來意圖奪金的江湖豪客,有些乾脆在店堂打地鋪,兩張食桌也可以拼成一張床,店傢伙計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宇內三狐也不笨,在小食店的右鄰借宿。
其他聞風趕來看風色的江湖群雄,並不知道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故經緯,反正事不關己不勞心,即使聽到一些枝節,也懶得過問,僅暗中小心留意防險,避免被意外波及,可別黃金還沒看到,便意外地送了命,豈不冤哉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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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集外羅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