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也移位亮劍立下門戶,聯手的意圖明顯,袖底的洩香管,正緩緩散發出天狐暗香。
“你們走,走得遠遠地不要回頭,不然……”怪物說話的嗓音陰森刺耳,不像是人聲:“憑你們宇內三狐三個蕩女,怎配前來虎口拔牙打武道門的主意?如不趕快滾蛋,老夫一定將你們,送給桐柏山的小強盜做壓寨夫人。”
“你是武道門的人嗎?”白妖狐的情緒逐漸穩定,不是妖怪而是人扮的怪物:“拉掉你的怪頭罩,看你是何人物,敢幹預本姑娘的事。”
“你們不打算滾蛋嗎?”怪人徐徐向前接近,必定會透過蘇若男躺倒處。
“亮你的名號。”白妖狐心中暗喜,示怯地徐徐後退,引怪人進入天狐暗香控制威力範圍。
“無此必要。”怪人終於到了蘇若男身旁。
“你是見不得人的鼠輩嗎?為何要說那麼狂妄的大話?看你的唬人鬼樣子……”
怪人俯身伸手,要對蘇著男有所舉動了。
白妖狐心中大急,到手的人怎能拱手相讓?一聲嬌叱,身劍合一急衝而上,劍氣併發似風濤,鐳射暴射攻勢極為凌厲猛烈,並不因怪人赤手空拳而大意,正好乘機行致命一擊。
一聲冷哼,怪人放棄俯看蘇若男的意圖,左手大袖一揮,驀地風雷乍起,強猛勁烈的袖風,震偏壓體的劍氣,劍也被震得向右外側急蕩,空門大開。
白妖狐身形也被帶動,斜向衝出拼全力扭身,再次揮劍自保反應十分驚人。
錚一聲暴響,怪人的手探出袖口,恰好與劍尖接觸,爆出一串火星。
白妖狐大駭,本能地全力抽劍飛退丈外,感到右手虎口一麻,劍幾乎脫手,震力可怕極了。
怪人如影附形跟進,大手再伸。
白妖狐終於看清了,怪人的手戴了一隻鐵手套,五個鋒利的指尖可以勾抓,難怪敢硬接品質甚佳的長劍,幾乎抓住了劍尖。
“他的手有鬼!”白妖狐驚叫,再次折向飛退。
叫聲及時阻止衝至左側的靈狐出招,靈狐聞聲知警不進反退。
怪人突然身形一幌,猛地斜飛三丈,但聽枝葉籟籟急動,已隱沒在樹林深處,飛躍與竄走的身法和速度,已超出人類體能的極限。
兩狐目定口呆,完全失去追趕的勇氣。
“他被天狐暗香所制,追!”不遠處掠來的第三狐豔狐商豔春嬌叫,向側抄出追趕。
“不能追,三妹。”白妖狐急喝:“藥效不足,追去將有危險。”
上次在金剛禪寺,千手靈官就是已經被天狐暗香所制,仍然脫身走掉了。天狐暗香在野外使用,功能大打折扣,對方發覺有異,脫身並非難事。以怪人脫走的速度估計,她們的輕功決難追及,樹林茂密,追入十分危險,所以江湖朋友將遇林莫人列為禁忌。窮寇莫追,也是禁忌之一。
“這……這是甚麼人?”靈狐依然問:“他的手……”
“鐵爪。”白妖狐神色不安:“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虎爪,與及斜飛可及三丈的輕功,是飛虎朱強,應該不會錯。”
“武道門的大將飛虎朱強?”折回的豔狐意似不信。
“我們沒見過飛虎朱強,我是就事論事……”
“大姐,飛虎朱強已經被這個小丫頭的人擒住了。”豔狐指指不遠處躺在草叢中的蘇若男:“連飛天蜈蚣也被擒走了,這個人怎麼可能是飛虎朱強?”
“問問她就知道了。”白妖狐說,向蘇若男走去。
測方有人鑽出樹叢,一閃即至,樹枝一動人便接近,快得有如鬼魅幻形,三四丈的空間距離,似乎並不存在,枝動人到。
“飛天蜈蚣最初是被我擒走的,武功並不像傳聞中那麼高明驚人。”現身的羅遠臉色難看,虎目炯炯不怒而威:“你們三頭妙狐,憑那迷死人的甚麼天狐暗香,就敢接受玉虛大師的兩千兩銀子對付我:可惡透頂。喂?你們沒拿妖道的定金吧?”
約定買賣如果收了定金,就必須如約完成交易。他話中之意,表示三妖狐可以動手了。
“唷!請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白妖狐嫵媚地嫣然一笑,流露出萬種風情:“我們當初既沒聽說過你這個人,也不認識你,那能先拿定金?玉虛天師愛財如命,他會毫無把握就把銀子送給我?而且,他主要是對付那個白道狗熊千手靈官。之後,我們便與他分道揚鑣了。
“是嗎?”羅遠瞥了蘇若男一眼,淡淡一笑向白妖狐接近:“我是跟蹤那個怪人來的,你們和這個小美人所說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