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男的人更多,反正院四周的屋頂,都有蒙面男女現身候命往下跳,或者用暗器向下攢射。
“是你先找上我的,我有一千個回報的理由。”蘇若男態度強硬;手按上了劍靶:“我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必須作一了斷,不能像和稀泥一樣,胡攪幾下就算了,與其爾後牽纏,不如早早解決。”
“何必呢?畢竟雙方都沒有損失。”白妖狐本來就心虛,不得不採取低姿勢:“你我如果拼成兩敗俱傷,姓羅的小畜生會把大牙笑掉。”
“這……”蘇若男意動。
“我向你賠不是,可以嗎?小畜生不會甘休的,何不聯手應付他的騷擾?”
“你想得真妙,你憑甚麼要求聯手?你有多少份量?聽我指揮還可以考慮。”蘇若男的口氣又轉強硬。
“你也想得妙,哼!”白妖狐怎肯受人指揮?
“其他的事先別提。首先,我要知道羅遠的底細,你得詳盡地告訴我。”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底細?我是第一次和他見面。”
白妖狐先是一怔,然後緊張的神情一懈:“原來你仍在打降伏他的主意,還不肯放棄嗎?把你的甚麼太乙真人找來,也對付不了他。我承認我怕他,有關他的一切底細,我真的一無所知。玉虛天師也一無所知,被他整治得損失慘重,讓老道告訴你好了。”
玉虛天師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將金剛禪寺所發生的事故一一說了。
“我確是認為他是千手靈宮的人。”玉虛天師最後說:“可是無法證實。千手靈宮的人已經化暗為明,聚集在一起自保,其中沒有他,僅偶或出現在一起而已。如果他是千手靈官的人,你們這些強梁組合,最好不要打網羅他為羽翼的主意,那是自掘墳墓;你們唯一可做的事,是儘快埋葬了他。你們如果能把他和千手靈官殺死,貧道仍然願付兩千兩銀子為酬。”
問不出所以然,蘇著男甚感失望,向兩位同伴用手式交換意見,手式只有她的人能瞭解。
“好吧!姑且相信你們真的不知道羅遠的底細,我另行設法求證。”她知道再煎逼也無濟於事,放鬆壓力:“白妖狐,你不是也想打武道門那一千五百兩黃金的主意嗎?見財起意並不足怪,你仍不放棄嗎?”
“當然我不配和你爭,你人多勢眾。”白妖狐心中一寬,冷冷地說:“你們已經把武道門的大將,飛天蜈蚣與飛虎弄到手,情勢已被你控制在指掌間,我還能不放棄嗎?”
“武道門會因為兩員大將,落在我手中而將黃金換回他們嗎?”
“這……”白妖狐一愣。
“當然不會,對不對?換了你,你也不會。損失幾員大將平常得很,本來就人為財死。”
“你的意思……”
“你們仍然大有可為,看誰神通廣大早著先鞭。”蘇若男表現出江湖好漢氣概:“同是競爭者,我會表現出稱雄江湖的英雄氣概,不會黃金還沒看見,就消滅競爭者意圖獨吞。好好進行吧?祝順利。”
舉手一揮,躍登屋頂走了。四面屋頂上的蒙面人,有秩序地先後退走。
“她在搞甚麼鬼?”白妖狐惑然向同伴問。
“她在唆使你們去搶,情勢愈混亂,對她們愈有利,機會更多。然後再從你們手中,黑吃黑奪走。除非你們沒能搶到黃金,不然休想逃得過她們的手掌心。”玉虛天師自以為是地分析,也頗有道理:“你們今後的一舉一動,皆可能在他們的有效監視下。”
“你們不打算參予了?”白妖狐已聽出玉虛天師的口吻不對,置身事外的意圖明顯。
“不管是否參予,我們都不會和你走在一起,你明白貧道的意思嗎?”
“我明白得很。”白妖狐冷笑:“好吧?那就各行其是,一切所議全部取消。”
“貧道正是此意。”玉虛天師也冷笑:“你們連兩千兩銀子也望銀興嘆,無福享受,那能奢言享受一千五百兩黃金?放棄吧!狐狸。”
“你……”
玉虛天師再一聲冷笑,偕天絕星與同伴匆匆離去,留下宇內三狐恨恨地咒罵,頭也不回溜之大吉。遠離倒楣的人,以免沾上黴氣。
集外村民稀少的地方,打打鬧鬧無人過問,集內村民活動頻繁,最好不要鬧出事故,引起村民恐慌,一旦鳴鑼告警,可就麻煩了。因此在集內活動的人,保持江湖朋友的風度,如無絕對必要,不在大庭廣眾間打打殺殺。尤其是在都市繁華區,動不動就抽刀拔劍,是犯忌的事,會引來治安人員的干涉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