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還在水中的無雙玉郎,衣衫已經鬆開,經水的淡綠色內衣,幾乎成了透明的,裡面可以明顯分辨出,加穿了女性使用的胸圍子,是深紅色繡了花的,隆起的酥胸已說明這位玉郎是女郎。
女人也稱女郎,稱郎沒有什麼不對,
“原來如此啊?”他脫口叫,急急將人抱起撒腿便跑,救人要緊必須分秒必爭,管他是男是女?
這時,他希望蘇若男已經跟來了,男女畢競有點不便,雖則這位女郎是他的敵人。
剛嗆昏的人搶救並不難,他就是救溺的行家。人擱伏在圓石上,就可壓出腹中的水。溪水潔淨,口中不需掏挖出泥沙異物。然後是節拍式壓胸術,真元度氣術、壓背強迫呼吸術……都可以緊急幫助恢復呼吸。唯一不便的是,他不能卸除女郎的上衣以便易於施術。
站在石旁逐望不足百步外的茅舍,草木映掩,看不到茅舍的活動情景。在溪中洗濯的精赤男人不再戲水,在近岸處洗濯衣物。
他心潮洶湧,意志飛馳。他在漢口鎮曾經多次,拯救過溺水的人,其中有男有女,從來就沒感到有何異樣的感覺。這次,是他故意把人淹溺的,也許心態有異,感覺也就迥然不同。
他完全失去到茅屋捉人的興趣。其實他對捉人取口供,以便了解內情的事,本來就不熱衷,沒有了解的必要。迄今為止,他一直就不曾向仇敵迫取口供。
“你恢復元氣了嗎?小孩子……小女孩。”他懶洋洋地問。
巨石的另一邊,無雙玉郎已緊妥溼漉漉的長衫,穿妥快靴,劍和囊擱在一旁,坐在石根下,雙手抱住雙膝,頭擱在膝上,用眼角用心地偷瞄他的背影,沒有任何舉動,也不想回答他的話。
“這件事我抱歉。”他得不到回答,只好自說自話:“你們人太多,我有權採取任何不正當的手段反擊。我只能說,我虧欠你一次。去告訴你的人,從現在開始,我會用各種激烈的行動下毒手,不會再有受傷的人了。再見,小女孩。”
他大踏步昂然而去,一直不曾回頭。
無雙玉郎欲言又止,目送他挺拔的背影遠去,連站起來的勇氣也提不起來,更沒有勇氣回答他的話。
遊過小溪爬上岸,抖落一身水,略為檢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