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怪了,為嘛我下意識地就拽住了顧雲清,只知道現在我心裡頭特依賴他。
第二十七章 不過少時一場浮歡舊夢【蘇景默篇】
從哪兒說起呢?得,就從錦亭給陸子言接風說起吧。
蘇景默那天兒心情差到極點,極力壓制著,到底沒壓住,最後還是跟陸子言動了手。
跟陸子言動手,當然不是為了兩年前那陳芝麻爛穀子的爛事兒,雖然因為那事兒,揍陸子言一頓也該,但蘇景默也算是豁達的人,都已經過去的事兒了,自然不會死揪著不放,也不至於在四少好容易聚首時候,讓陸子言下不來臺。
蘇景默這位爺,在四少裡頭,算是脾氣最好的一位了,倒不是說人沒脾氣,而是蘇景默鮮少有擱在心頭上的人和事兒,自然也少了許多動怒的機會。
蘇景默對誰都好,卻不會對誰都認真。
而在錦亭迎春閣裡頭,蘇景默之所以揍了陸子言兩拳,是因為前些日子見著了付苗苗二哥付凡。
那天兒也是巧,顧家三哥顧風把蘇景默叫凱旋宮去了,說是有日子沒見,在那兒辦個派對,讓蘇景默也去湊個熱鬧。
其實蘇景默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可那天兒顧家三哥挺堅持,蘇景默也不好拂了顧家三哥面兒,就去了。
原本,蘇景默打算就去那兒待會兒,就回了。沒成想,居然在凱旋宮還有意外收穫。
那天兒,顧家三哥請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裡邊兒,還有付苗苗二哥,付凡;蘇景默跟付凡不大熟,可也不怎麼的,付凡倒是熱情得很,整晚上拉著蘇景默碰杯,最後,還給蘇景默拉一角落裡頭了。
那會兒,付凡已經喝高了,滿嘴跑火車,蘇景默本來沒什麼興趣兒聽付凡那酒話;可付凡說著說著,就提到顧從月了。
“景墨,你小子還不知道吧,顧從月兩年前臨走時候,想去找你,結果陸子言不讓,後來倆人這麼拉拉扯扯的,顧從月一下兒絆摔了。這要一般時候,摔了就摔了,可偏偏顧從月那時候懷了孕,這一摔,孩子都摔沒了,大病一場,最後是死裡逃生啊”付凡說完,又灌了口酒。
付凡後來又唸叨了幾句,蘇景默全沒聽見,腦子裡一直就想著付凡剛說的話。
結果沒兩天兒,瀟瀟在錦亭給陸子言設了接風宴,蘇景默其實真不想去,可既然是瀟瀟張羅的,這面兒還是得給。
就這麼的,蘇景默去了,蘇景默打看見陸子言那一刻起,心裡頭就窩著火——既窩火,又難受。
顧從月是蘇景默當年那都喜歡到骨子裡的女人,至於跟陸子言,也有二十年兄弟情,蘇景默兩年前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能發生那事兒。
蘇景默壓著心頭火,在桌兒上跟其他三位爺玩兒牌,可後來,怎麼也忍不住了,就在梁淺淺起身湊到陸子言身邊兒套近乎時候,蘇景默忽然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給了陸子言一拳。
開始那一拳,陸子言沒還手,尹瀟當時不在場,包廂裡就剩下喝得沒人樣兒的蘇曉、付苗苗還有顧雲清。
蘇曉那樣兒,自然是不可能拉架;而付苗苗是不敢拉,見著兩位爺打起來,付苗苗頓時花容失色,趕緊躲到一邊兒,怕兩位爺這一個沒留神,誤傷自個兒;至於顧雲清顧爺,人就坐沙發上,動都沒動彈。
蘇景默和陸子言都清楚,不管是顧雲清還是尹瀟,都不會插手他倆之間的事兒,這個事兒,誰起的頭,還得誰來了。
起先那一拳頭,陸子言任著蘇景默打,可再往後,陸子言也動了手,倆人打了會兒,又停手了。
到底是二十年的兄弟,那感情可是迄小兒就有了,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哪,蘇景默跟陸子言看著彼此都掛了彩,本來要再揮出去的拳頭,最後還是收回來了。
打完這一架,心裡也痛快點兒了,憋了兩年了,起碼能發/洩發/洩,錦亭的事兒,也就這麼了了;甚至蘇景默覺著,這一架,也算給兩年前的事兒畫上個句號了。
可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瀟瀟和付苗苗黃了,其實這事兒,顧雲清覺著是意料之中,蘇景默也沒覺著意外。
這麼些年了,除了自家那個妹妹,估摸著,其實旁的人都看出來瀟瀟那點兒心思了。瀟瀟跟付苗苗掰了,那早晚的事兒。
可蘇景默沒想到的是,這事兒還跟自個兒有關。
陸子言結婚前一天晚上,付苗苗跟尹瀟在紫荊城攤了牌,後來倆人喝了一晚上,都喝得爛醉,到第二天,蘇景默接著了付苗苗的電話。
雖是迄小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