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進門頓覺涼意怡人,原來這書房面湖而建,臨窗有大片蓮花婷婷玉立,涼風自湖上穿蓮拂葉而來,芳香四溢、清涼愜意。
林月兒正坐在窗前揮毫疾書,案上散放著幾張墨跡未乾的紙。肖陽隨意拿起一張來看,只見字跡娟秀,卻又剛勁有力,暗讚一聲:“當真字如其人!”再看內容,竟然是兵法謀略,正待細看,就聽林月兒問:“你瞧這兵法如何?”
肖陽漫不經心地瞥了幾行,便隨手擱下:“肖某一介江湖草莽,不懂什麼兵法,讓姑娘見笑了。”
林月兒停下筆,定定地望著他,秀眉微蹙著,忽然嘆了口氣:“天下人將這《雷氏兵法》傳得神乎其神,誰知卻是名不副實。”
肖陽眉心一抬,驚詫道:“聽說《雷氏兵法》是震北將軍親筆所著,向來秘不示人,怎會在這裡出現?”
“是他兒子雷振宇借給我看的,說好只看一個時辰,還好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待他一走,自可將這兵書默寫出來。”林月兒說著,又鬱郁一嘆,“震北將軍也算是東煌第一員大將,善於用兵,又多謀略,攻城掠地,戰功赫赫,怎知他的兵書卻如此拙劣,令人好生失望!”
“善於實戰之人,不一定善於著述。”肖陽撫著下巴,揣測著,“或許他自己也覺得這本兵書不值一提,所以才不敢輕易示人。”。
“是麼?”林月兒眸底飄過猶疑的的暗影,彷彿風過蓮湖泛起的漣漪。
肖陽淡然微笑,深深吸入一口含著蓮香的清風,轉過話題道:“這人寫書不怎麼樣,領兵打仗卻是不錯。”
“的確如此。”林月兒微微頷首,凝視著手中寫滿簪花小楷的紙張,又道,“不過……震北將軍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過於謹慎,不敢突出奇兵。”
肖陽訝然:“願聞其詳。”
林月兒緩緩道來:“震北將軍西伐閬琊,每次都取道祁山,想要安從坦道,先攻下上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