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便似漫不經心,又若有所指地道:“糖雖甜,但多吃無益,藥雖苦,卻能夠治病,你可不能再使性子不喝藥了。”
綠蘿咬著糖葫蘆,眼波斜斜地瞥過來,一臉無辜,“我哪有?你叫我喝的藥我不都乖乖喝了麼?”
歐陽逍慢慢伸手,替她抹去臉上一粒糖渣,淡淡地說:“昨兒中午那碗藥你不就沒喝?”
綠蘿小臉一垮,哀聲道:“也不知怎的,我一聞那藥就覺得味道怪怪的,和平日喝的都不一樣,而且腦中老有個聲音在拼命叫我不要喝,不要喝……所以我就沒喝。”
難道真像盧神醫說的那樣,她果然只是憑本能察覺出不對?歐陽逍陷入了沉思。
綠蘿見他神情嚴肅,心裡便有些慌,軟聲求道:“哥哥不要生氣,蘿兒知錯了,以後每碗藥蘿兒都會乖乖喝的。”
歐陽逍驀然一驚,忙道:“蘿兒沒錯,昨天那碗藥確實熬錯了。以後你若聞到味道不對,切不可再喝,記住了嗎?”
綠蘿大眼忽閃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歐陽逍望著她,猶豫了一下,道:“蘿兒,今天哥哥帶你去一個地方,見幾個人。”
“什麼地方?是我認識的人麼?”
歐陽逍不答,只說:“你到了就知道了。”
綠蘿梳洗完畢,用過早膳後,便照他的吩咐戴上了面紗,疑惑不安地跟著他,坐馬車一直到了刑部的大牢。
歐陽逍拿出令牌,守衛驗過以後,恭恭敬敬地放了行。他們先穿過一道窄窄的拱門,迎面一方照壁,轉過照壁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接連四個拐角,五道鐵門,然後踏上一條一米來寬的甬道,甬道盡頭才是牢房。
甬道里靜寂得令人心悸,昏黃的火光把人的影子切得支離破碎,兩人的腳步聲輕輕敲在石板路上,發出空寂的迴響。
冷不防前方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啊————”,悚然抬頭,甬道盡頭除了天牢石門外別無它物。叫聲乃是由牢內深處傳來,透過厚厚的石牆,在逼仄的甬道內反覆碰撞、迴盪,最終灌進耳中,無比淒厲。
歐陽逍拉著綠蘿的小手,慢慢走進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