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不遵從您的教誨,實在是那些並不適合我的道!”救命之恩,秦逸凡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儘管大師當初點撥秦逸凡,用佛門弟子那套普度眾生的觀念給他灌輸,也讓秦逸凡走了不少的彎路,但大師當時的心態並不是害秦逸凡,反而是想要讓秦逸凡脫胎換骨,只是他並不深入瞭解秦逸凡的姓格和經歷,簡單的導人向善而已,並不是什麼錯事。
“看起來施主已經超凡入聖,可喜可賀!”儘管悟明大師依然沒有得窺門徑,但卻有一雙慧眼,一眼就看出秦逸凡早已不是吳下阿蒙。
“多謝大師關照,此次冒昧拜訪,卻是有一事相求。”秦逸凡依然保持著對大師的禮數,儘管很多比悟明大師輩份要高的多的人現在也要尊稱秦逸凡一聲宗主,但秦逸凡卻並沒有得意忘形。
秦小玲被秦逸凡拉到身前:“大師請看。”
悟明大師以為秦逸凡只是讓他幫忙治病,所以並沒有太大的驚奇,只略微的掃了秦小玲一眼,就點頭道:“女施主請坐!”騰出地方,讓秦小玲將腕脈露出。
手指一搭上秦小玲的脈門,就覺得有些不對。手指緊了一緊,依然還是找不到秦小玲的脈搏,換了換地方,依然如此。這才覺得奇怪,忍不住細看秦小玲的面相。
這一看不要緊,實實的將悟明大師嚇了一跳。生機已絕,怎的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面前?手上傳來的感覺,秦小玲的血肉還是溫的,可不管他如何換位置,卻總是找不到秦小玲的脈搏。
更讓他驚訝的是,秦小玲雖然看起來毫無生機,但是,身上卻傳來一股澎湃浩瀚的佛力,佛力之精純,就連悟明大師自己都不敢望其項背,難道,此女已經做到了佛門金剛不壞之境?
再向秦逸凡帶來的兩女看去,全部都是飄逸出塵,不似凡間人物,眼中登時有了明悟。轉向秦逸凡,苦笑道:“貧僧肉眼凡胎,卻不能得窺諸位高人真容,適才多有得罪!”想來秦逸凡也是有了自己的際遇,估計此刻的秦逸凡,早已不是自己能夠看透的人物了。言語之間,已經不再自稱老衲,改為貧僧,想來也是明白,在這幾位面前,自己還不敢當這個老字。
“大師不必介懷!”秦逸凡笑道:“這次還要拜託大師,如果大師力有未逮,不知可否引見一下其他的高人,我等確實有些疑問,想要請佛門高人指點。”
剛剛秦小玲的狀態,悟明大師已經有所瞭解,這不是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但一個至少是金剛不壞的高人,居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卻也讓大師有些不解:“不敢,容貧僧收拾一下,回廣元寺去拜會貧僧的師尊。”
老和尚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一個經簍,一根竹仗,起身就走。倒是秦小玲看著他有些寒酸,隨手將自己也不怎麼使用的九環錫杖和青玉佛像拿了出來。金剛經估計悟明大師暫時還消受不起,至於那串骷髏佛珠,秦小玲還想留著做個紀念。
純正的佛門至寶,讓悟明大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發的堅定秦小玲一定是哪位金剛降世,執禮甚恭:“長者賜,不敢辭,多謝尊長!”倒也沒有什麼繁瑣的推諉,直接拿了過來。只不過,拿著兩件佛寶的手,還是有些顫抖不已。
廣元寺有一段距離,悟明大師儘管看起來年紀不小,但精神卻十分的矍鑠,走起路來也和正常人一般。幾人一直趕路,一路上都沒有浪費時間,很快就到達了廣元寺。
以悟明大師的輩份,進入寺廟之時,前院基本上都是晚輩向他行禮,到了後院,卻基本上就是悟明大師向其他人執晚輩禮。這裡的和尚,看起來個個年紀都不是很大,但卻自有一股非凡的氣勢,走進這裡,就忍不住讓人會屏息靜氣,生怕攪擾了這裡的清靜。
倒是有幾個原本盤膝坐著的和尚,發現了秦小玲的異常,也發現了悟明大師手上的錫杖的不平凡,都有些驚訝出聲。悟明大師不敢怠慢,直接向其中一位廊下打坐的和尚行禮,口稱師尊。
簡單的敘述了一下秦小玲的狀況,實際上,悟明大師到此刻還是沒有明白,到底秦小玲是怎樣的一回事。大師的師尊看起來五十多歲,但法眼如炬,只掃了一眼,立時驚訝出聲:“羅漢金身?”
這一聲,不但讓悟明大師吃驚不小,就連周圍的那些和尚們,也都將目光聚攏了過來。悟明大師的師尊智善大師,向著秦小玲就是一個揖手佛禮:“不知哪位高人駕臨,有失遠迎!”
秦逸凡卻不敢怠慢,趕忙上前解釋,不過當著秦小玲的面卻有些不好說,只是含糊的說了一下請大師診斷。智善大師也不客氣,當著幾位師兄弟,伸出手去,開始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