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你這麼在乎?”周軒問道。
“反正很丟人!”白芮說道。
“這種照片,一般都是女孩子影響更壞,你個大老爺們,至於嗎?”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那就是偷人家東西,或者搞破壞了。”
“別瞎猜,我家又不缺錢,我偷什麼啊偷!”白芮煩透了,只好招了,“就是因為你,那次我被綁架,還被塞到雞糞堆裡!”
哦,周軒恍然大悟,不以為然,“其實也沒什麼,現場直播,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
“但是他們沒看到我吃雞屎啊!”白芮惱羞著騰出一條胳膊點指周軒,“你小子最他媽壞了,就是長了張老實人臉。你派人跟蹤我,還綁架我,將車開到河裡,我當是破財免災,你居然還派人綁架我。手腳綁著,什麼吃的都沒有,就是你的人,逼我吃雞屎,還拍照錄影。”
白芮哭了起來,這才是他心中永久的痛,驚慌飢餓還有無盡的煎熬,都是周軒搞的!
白芮這樣子,讓周軒哭笑不得,安慰不是,勸說也不是,“我那時候就是個窮學生,哪有錢安排人去綁架你,豬腦子都能想明白。”
“你才是豬呢,苗霖!”白芮突然說出一個名字,鄙夷道:“哼,那邊人都告訴我了,就是苗霖乾的,我雖然蒙著眼睛,公母還是能分清的。苗霖什麼人物,你不清楚啊,還在這裡跟我裝傻,她原來就是富通天下的合夥人,你小子不地道,利用感情,和苗霖聯手害我。”
白芮又哭起來,這件事壓心頭太久了,一旦宣洩就控制不住情緒。不過,現在撒潑無賴的形象,才是本性表演。
周軒沉默,白芮被解救後,身上多了個小樹苗的紋身,但苗霖為了自己,早早脫離了富通天下,最後也慘遭他們的毒手。
“好了,別哭了。”
“我心裡苦!”
“是嘴巴臭吧。”
“嗯,啊,你還笑話我!”
如果白芮能跳下床,他肯定再跟周軒打一架,氣的直拍床。
所以,白芮恨苗霖,一直堅定的認為,此時就是周軒和苗霖串通好的,給自己設了一個大圈套。
白芮還交代出另外一件事來,那就是周軒在英國學院演講遇襲事件,就有他的參與。他故意製造氣氛,並鼓動學生將周軒衝散。
對此,周軒十分震驚,去倫敦時,和白芮見過一面,還真的以為他改過自新,原來那時候並沒有放下仇恨。
“為什麼這麼久才準備下手?”周軒問道。
“因為我爸老誇你,整天誇,整天拿我跟你比。”
白芮輕描淡寫,事實是周軒對他太好了,讓他來賢士上班,還擔任了重要職務。所以,對於攻擊周軒一事,白芮始終是舉棋不定,經不過組織上一再催促和威脅,才決定鋌而走險。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就是為了壯膽。
“你們平時用什麼方式聯絡?”周軒問道。
“匿名郵件啊,每次都換一個,憑這個逮不著他們的。”白芮說道。
“如果計劃成功,你們打算把我送到哪裡?”周軒又問。
“先送到最近的那個新世紀公園,之後有人接應。我聽說臨海還有個大人物,代號是零零六,組織內部稱呼為斯芬克斯,其餘的我一概不知道。”白芮嘆口氣道:“周軒,說實話,我到現在都分不清,你是聰明還是傻,像我這樣的人,你也敢用?”
“你不也被我帶偏了,變得既聰明又蠢笨了嗎?”周軒說道。
嘿嘿,白芮笑了,如釋重負的樣子,此時此刻,他才覺得之前的堅持是多麼愚昧,為了所謂的面子,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咖啡館劫持周軒,計劃並不周密,雖然是夜晚又是遠離市區,但那個時間還是有人來往的,發生槍擊案,一定很快被察覺,警察也會馬上行動。
白芮想通了,自己在魅影手裡就是枚棋子,加上他在內,上次行動直接參與的就有五個,到了新世紀公園,白芮相信,他們只想著弄走周軒,其餘人的死活不值一提。
“劉君諭也是組織裡的人,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還不錯,關上幾個月,然後就放出來了,還能有大把的光陰去揮霍。”白芮笑道。
“警方如何處置我不清楚,但我個人不起訴你。”周軒說道。
白芮錯愕不已,別過臉,偷偷擦把眼淚,“煩死了,就討厭你打感情牌,事到如今,我還差那幾年牢飯嗎?”
“要求也是有的,今天的談話,苗霖的部分不要再提了。”周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