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的身後,不敢再說話了。
柳墨把呂向劍別在腰間,淡淡道:“肖賊就是愛胡說狗話,顧小姐,看我割下他的舌頭,給你出出氣。”說著緩緩解開包著恩仇寶劍的長袍,白色長袍一經解口,寶劍發出的黑色光輝好似耐不住寂寞一般,率先從解開的空隙中迸射而出。
只聽嗤啦一聲,柳墨手上出力,已將長袍抽開,霎時間白布翩飄,眼前黑芒陡射,這已不是長袍解開寶劍,而是寶劍撕開了長袍,但見一柄周身漆黑髮著詭異黑光的長劍映入眼簾,赫然握在柳墨的手上。劍身那幽幽的黑芒不斷飄柔環繞,好似一根粗壯的黑木棍,只因那團矇矇黑霧中又透著一溜陰森的刃光,肖衣光這才能判斷出那黑木棍是把劍。
只見柳墨的手掌被那黑幽幽的光芒包圍在漆黑中,這般景象已不知是手掌握著寶劍,還是寶劍嵌在手上,四周籠罩著沉重的壓力,彷彿呼吸也有了困難,簡直是難以言明的詭異。
肖衣光心口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這……這是什麼劍?莫不恩仇寶劍?”
柳墨冷冷答道:“正是恩仇寶劍,你想嚐嚐味道麼?”軟身香經過他情慾的釋放,早也失去效力,這會柳墨已有舉劍的力氣,但由於內腑所受的重傷,丹田依舊不能提出內功,此刻的情勢仍是不容樂觀。
恩仇寶劍的威名世人皆知,肖衣光又是擔心又是歡喜,歡喜的是寶劍的近在眼前,‘獲劍得九州’的竭語歷歷在耳,搶來了寶劍那可就天下無敵,前途不可限量了;擔心的則是對方依仗了寶劍的鋒芒,搞不好奪劍不得,反被對方殺掉。他眼珠一轉,已有計較,笑道:“臭小子,你若把寶劍給了我,我就放你倆走了!”
柳墨瞪視著他,似乎給他說動了,良久才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肖衣光大喜,連聲叫道:“當然是真的!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話了?”柳墨又思考了良久,終於倒轉劍身,反舉劍柄,慢慢遞到肖衣光的面前。
肖衣光顫抖著手掌,緩緩去接那劍柄,心口撲通撲通地跳,想道:“就這麼……就這麼簡單地?聞名天下的恩仇寶劍就是我肖衣光的了?”
就在此時,柳墨握著寶劍的手肘往上一掠,反握的劍鋒如盪鞦韆一般,由下至上,向肖衣光的左腰至右肩斜削上去,這一下來的突然,肖衣光猝不及防,啊喲一叫,連忙急退後仰,總算他身經百戰,對方又因氣血不順提不起劍速,這劍堪堪地給躲過了,竟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
第54章:夜晚
這一下給他躲過了,就見柳墨身子前傾,劍路緊跟著變化,手肘順勢下壓,其勢猶如猛虎翻撲般,寶劍立時往前釘去。這劍去勢兇猛之疾,肖衣光連忙側身閃躲,卻還是慢了一步。
只聽當地一聲,柳墨這劍刺穿了肖衣光的左肩,勢道之大,竟將他翻了個身,把他牢牢實實地釘在了地上。只聽在遠處看熱鬧的人群一片驚呼聲中,肖衣光悠悠地發出淒厲的長嚎,鮮血從肩口中噴射而出。那恩仇寶劍確是鋒利無雙,劍身入地兩尺,劍柄根部已抵到肖衣光的肩上,疼的他大聲叫喚:“哎喲媽喲……臭……臭小子,你他媽的出爾反爾……”
“哈哈!哈……哈!我這……是學你……”柳墨按著恩仇寶劍的劍柄,嘲諷般地大笑著,微現癲狂。這下他雖然得手,但也吐了口鮮血,單膝跪著,氣喘吁吁。
這恩仇寶劍當然不能交給肖衣光的,柳墨想起中毒香的經過,便擬定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是猶猶豫豫地交出寶劍,以此誘的肖衣光分神,再使出妙招,一舉將他殺斃,柳墨為了計謀成功,使出的那式劍招已是他所學的極致,全身氣力都寄託在這式劍招上,這一舉成功後,心中喜悅真是難以說明。
柳墨依這劍柄,緩緩地起身,每當劍柄稍稍移動,肖衣光都疼的哇哇大叫。不知為何,柳墨漸漸覺得全身發熱,能稍稍提出了一點力氣了,他面上慢慢罩起了一層血色,先是淺紅,後而深紅,猶如帶了一個紅色的面具一般,只是這個色澤十分地豔麗,彷彿要滴下血來。
嗤地一聲,伴著肖衣光的一聲慘嚎,柳墨已抽出了恩仇寶劍,反手疾遞,竟不給對方有一絲一毫的喘息,劍尖就往肖衣光的面門刺去。
肖衣光一驚,想要避讓已然不及,他面若死灰,眼睛閉上,暗道:“罷了……罷了!”就在這個當口,半空中灰影閃來,一個矮小的老頭躍到肖衣光的身邊,一把挾起他的身子,反手向柳墨推去一掌,緊接著向遠處急逃而去。
這一下猝不及防,柳墨倒給他一掌拍中,這一下傷上加傷,騰騰騰地退出了三步。但這個瞬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