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卻不以為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況且顧家財大氣粗,安排的婚事定也不壞,這姑娘為什麼還不願意呢?
刺繡姑娘見他猶豫,只道他認為自己沒有誠意,忙道:“小女子名叫顧語曼,我們家裡保鏢眾多,自己一人是出不去的,公子幫了這個忙,小女子定有重酬……”那小姑娘嘻嘻搶著道:“我叫唐珍珍,顧姐姐的名字真好聽,不像我的……”
柳墨面色一沉,他和夏毒一般,很是看重氣節,顧語曼以酬謝誘人,叫他心裡很是不滿,沒好氣道:“姑娘儘管放心,我定會帶你出去,酬謝什麼的,儘可免去!”
顧語曼見他神態氣憤,知道說錯了話,低聲道歉:“公子,對……對不起……”唐珍珍已罵了起來,怒道:“臭小子你兇什麼兇啊?你不帶姐姐出去,我也可以帶的!”說完,拉住顧語曼的手,往院子暗處走去。
柳墨見她如此,也感內疚,趕了上去,低聲道:“小子無禮,請姐姐原諒。”顧語曼羞紅了臉,忙道:“你叫我顧……顧姑娘便可,姐姐可不敢當。”唐珍珍卻嘻嘻道:“臭小子你叫我姐姐我倒不介意的!”柳墨沒理她,向顧語曼問道:“顧姑娘,我們該翻過那間牆才能到大院外?”
顧語曼指了指北邊的宅院,說道:“這裡很偏僻,已是顧家深處,我們要越過那些屋子,才能到出院的大門。”唐珍珍嘟喃道:“姐姐,我們是翻牆出去,怎麼還想走大門啊?”顧語曼臉一紅,又指了指西北處的院牆,說道:“啊……那從這邊過去,翻過那個高牆,就能到蘭州城的街道上了。”
話不多說,柳墨領著她們,來到西北的院牆下,左手環住顧語曼的腰,右手環住唐珍珍的腰,就欲縱身上牆,卻聽顧語曼嚶嚀一聲,羞紅了臉。柳墨眉毛一皺,問道:“怎麼了?”
只聽唐珍珍叫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可以摸人家的腰的,我也會武藝,我來帶姐姐翻牆吧。”顧語曼也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唐妹妹了……”說完,慌忙跑到唐珍珍的身邊。
柳墨雖有預感是這個意思,但聽她親口說來,也實在不是滋味。他生性好玩,於男女之間的界限看的雖輕,但也從來沒有做過一絲輕薄無禮之事。這時心裡想道:“顧小姐這般嚴神戒備,竟把我比作了貪戀女色的登徒浪子了?”越想越氣,忽起一拳,將院牆打了一個洞。
顧語曼與唐珍珍嚇了一跳,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生起氣來,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柳墨髮洩過後,淡淡說道:“走吧。”搶先翻上了院牆。
可適才擊牆的響聲,已驚動了院內的保鏢,只聽遠處傳來喊叫:“在那邊!快去!”“什麼時候就溜到了那裡了?”“哎喲!害的我們瞎找半天!”“囉嗦什麼?趕緊追去啊!”喊聲之下,夾雜的許多腳步聲,遠處的火把逐漸清晰,數十名保鏢大漢從宅院四處湧來。
唐珍珍叫道:“臭小子你搞什麼鬼呢?你看引來了這麼多人!”左手挽住顧語曼纖腰,縱上牆頭。
剛到牆上,忽聽身後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小賊擄了顧家小姐,想去哪?”唐珍珍轉頭一看,卻是兩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一左一右,一人一腳,並肩斜斜站在寬餘半尺牆頭,很是古怪。
顧語曼驚道:“楊幸伯伯,楊楷伯伯,你們怎麼在這兒……你和爹爹……不是去華山了嗎?”
一名中年人說道:“語曼別慌,伯伯定會把你救回……來。”來字一出,那人已晃到唐珍珍的身前,右手成鷹勾一般,抓向她的左肩。
這人身法猶如鬼魅,說來就來,事先毫無徵兆,唐珍珍竟給嚇呆了,不知到躲閃,眼看左臂就要給折下,驀地劍光一閃,一柄長劍貼著唐珍珍的肩膀,直刺那名中年人的手掌。這劍刺的奇妙非常,那人若不抽手,只能五指盡斷。
“小毛孩倒有好劍法!”那人讚了這句,連忙抽回手掌,左手卻暗地斬向唐珍珍的右腰,可還未打到,劍尖又已刺來,指向他中指與無名指之間,若不收招,手掌就要給生生刺成兩瓣。
中年人大怒,抽回左手,右手卻是一掌,拍向唐珍珍頭頂,長劍如影隨形,貼著著唐珍珍的腦袋,又是巧妙刺到,中年人只能繼續抽回手掌,大喝一聲,也不打向唐珍珍胸口小腹等長劍遞不來的死角,雙掌同出,按向唐珍珍的雙肩,他這般動作,自是有意考究這‘小毛孩’的劍法。
哪知長劍卻變成兩把,一把刺他的左掌,一把刺他的右掌,中年人驚駭無比,雙雙撤回掌勢,卻又不願放棄,雙手連環,或者快或者慢,或者同一時間,接連打出數十掌,可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