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想:“啊喲!那懸哥若是害怕大姐挖他眼珠,就此一去不回,那就遭啦!”
煩惱之間,北邊集市的一個果攤突然嘩啦一聲被人掀翻在地,琳琅滿目的水果在地上骨碌骨碌滾個不停,引得四周行人歡聲大叫,紛紛圍上,搶果子的搶果子,看熱鬧的看熱鬧。
一名身材高大,滿臉煞氣的惡漢踩在攤板上罵道:“你奶奶的!今日不好好給你一個舒服!老子就不叫徐懸!”但見一位六旬老農跪在那惡漢的腳前,搖著樹皮般合攏的雙手,聲聲求饒。
柳墨眉毛一皺,轉頭說道:“這人也真是太可惡了!”卻見花花花腳步踉蹌,已向那惡漢跑去,嘴中歡喜著:“懸哥!懸哥!你回來了啊!”興奮之情,可謂溢於言表。柳墨心中頓時恍然:原來大姐的懸哥是個惡棍啊。
那惡漢徐懸兇眉皺起,說道:“花兒?你怎麼在這?”
花花花眼現柔情,羞道:“花兒念著你,便來相見了。懸哥你這幾日都去了哪了?花兒沒見到你,心裡很是擔心。”
徐懸神色冷漠,頗不耐煩地道:“沒去哪!一直都在城裡,那間屋子半年沒去過了!”
花花花挽住他的手臂,滿臉急色,說道:“為什麼?那是咱倆的新房啊?是不是那太髒了?花兒已經收拾好了,咱們一起回去吧?好麼?”
徐懸甩開她的手,罵道:“你真他嗎的叫人討厭!你來蘭州做什麼?滾的遠遠的好不好?”
花花花淚流滿面,嗚咽道:“好的好的,懸哥別惱花兒,花兒不說了……”
徐懸哼了一聲,狠起一腳將跪在地上的老農踢了個筋斗,指著他罵道:“果老頭!明日今時你若不交來五十兩銀子,你的閨女老子給賣到樓裡去!他奶奶的!”
果老頭連忙爬起,滄桑的老臉掛滿了淚水,攤著雙手顫抖道:“五十兩……五十兩啊,老頭賣……賣十年果子都沒……沒那麼多錢啊……”
徐懸眉目戟張,怒手一按,便將果老頭的腦袋按在了地上,揮起醋罈子大的拳頭,砰砰砰地往老人身上招呼。嘴中不斷罵著:“沒錢還做什麼生意?老子他媽的打死你!賣了你的閨女抵債!你奶奶的!”在旁觀群眾的驚呼聲中,果老頭癱軟在地,眼耳口鼻均泊泊地冒著鮮血,身子彷彿一棵枯倒的老樹,不停的簌簌發抖,已是奄奄一息。
人群中發出絲絲不忍的輕聲言語,但卻沒有一人敢大聲說出。
柳墨胸中氣血翻滾,站出身來,大聲罵道:“你這惡棍!這般惡打一個老人!你卑不卑鄙?要不要……”話沒說完,花花花已將他拉到身邊,命他閉嘴。
徐懸睜大了眼珠,惡狠狠地問道:“這小鬼是誰?”
花花花忙道:“他叫柳墨,他知道恩仇寶劍的下落,花兒知曉懸哥的心意,便把他抓了來。”
徐懸面色一柔,向她招了招手,說道:“花兒你過來。”
花花花心裡一甜,喜道:“嗯!”小跑上去。突然徐懸右肩陡沉,呼起一拳,打中她的小腹。花花花悶哼一聲,吃痛跪倒。徐懸抬起右腿,順勢踹在她的左臉頰上。這腳力道好大,花花花的身子貼著地面滾了三四圈,才停了下來,但已頭昏眼花,不能動彈。
柳墨吃了一驚,趕緊跑了過去,扶她起來。看著徐懸滿不在乎的表情,詫異道:“你和花大姐不是夫妻嗎?你怎麼打自己的親人?你還要不要臉?”
徐懸走了過去,歪嘴道:“親人?”突然伸出雙手,抓住了柳墨,把他高高舉起,甩沙包一般將他砸在地上。
柳墨口鼻著地,摔得滿臉鮮血,但隨即一骨碌爬起,指著徐懸罵道:“你這惡棍!休想我告訴你呂向在哪!”
徐懸一聽,向花花花怒喝:“花兒!你專門帶這小孩來消遣老子的吧?老子一個小混混!你嘲笑老子痴心妄想?”花花花淚眼婆娑,搖手道:“不是的,不是的……”話沒說完,徐懸手腳齊上,連珠價般地招呼上去,打得花花花披頭散髮,鮮血橫流。
柳墨撲了上去,抱住他的腳,喊道:“你這王八蛋惡棍,只道沒有王法了嗎?快來人幫忙啊!惡棍打死人啦!”
徐懸踢開他,冷笑道:“老子若用上了王法,你們更要叫慘!”向圍觀眾人團團一指,又道:“這裡只要有人相勸一句,老子不但立馬放了你兩,反而向你們賠禮謝罪,也絕不為難說項之人,此事就此算了!老子說話一言九鼎!”
他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群眾實在不敢出言相勸,天知道一個惡棍說的是不是真的,若他反悔了,那可就是*燒身,自討苦吃。所以明哲保身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