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人問我的事兒,我肯定也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是,那筆醫藥費我就是耗一輩子,也得還給他們家,撞死的再混賬、他們豪門恩怨再裹不清白,畢竟一條人命,我已經欠他們家的了,不能錢上面還欠他們家的。”
她說的平常,可高犰和荷蘭聽了也覺得事情肯定曲折又波瀾,這又是如何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啊———而她,又經歷過何種境地———
“那時候我還在科技大讀書,哪有那麼多錢還給他們,只有——”她咬了咬唇,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肩頭,“賣肉了。”
犰犰跟荷蘭都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訝,自然更沒有什麼憐憫淒涼的神色流露出來。而這,恰恰是最能照顧到端無此時心情的表現。
咳,現實往往就是這樣殘酷。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由她自己的命運在前行,肩負、擔當、選擇、得與失,———誰也別瞧不起誰。
“這幾年我已經很少出臺了。這次,也是眼饞這筆不菲的佣金,有點被坑了。”說著,她笑了笑,一個如此氣質的女孩兒,這笑裡,又何其辛酸與艱難。“只說這人喜歡佛yin範兒吧,要我光著 身 子披件佛袍用嘴給他弄出來就行。呵,這幾年越會玩兒的大少都喜歡往佛門跑,雍和宮,咳——”她微笑著搖搖頭,何其戲謔無奈,“可真正見到那位了,我才知道倒了大黴了,竟然是白鶴筱。我見過他。也是在個飯局吧,有人遠遠指給我看過,說那就是小少,最狠的角兒———”
“有親近小少的人也提過,他挺厭煩這些的。我哪裡知道是他呢,在殿外面已經安排下藥了,等人一扶進來,他一見到我光著 身 子,——咳,說實話我還真挺佩服他,看得出他真是噁心死我了,撐著手就去抓那個佛燭為保持清醒,———這對別人狠的人對自己都挺金貴,可這位主兒,——這樣一看,挺爺兒們的。”
犰犰這個時候頗為臉紅,一個這“爺兒們”的怪種被她在床 上 逼到那種程度———
“對了,犰犰,你跟小少有淵源?”
荷蘭妹妹怪笑,用筷子指了指衙內,“她,是那個怪種的偽閨女。”
“偽閨女?”
“他認我做了女兒。”犰犰自己回答了。
端無是覺得奇怪,這麼年輕一小少咋認了高犰做閨女?邊吃邊說,荷蘭把原委告訴了她。如同自己的經歷沒有被她們稱奇,端無也沒有多大驚小怪。
“嗯,他肯定寶貝死你了。”端無嘬了口酒說,
犰犰還糊噠噠地望著她,
端無望著她微笑,“你曉得為什麼下面這些人就誤會了他喜歡穿佛袍的女人?就因為他去雍和宮上香問了句,有沒有合適女人穿的佛袍。估計,他就是為你問的。因為當時他十個指頭燒得通紅,眼睛角看我都嫌惡心,卻還非常生氣地吼我,叫我滾出去把佛袍脫了,說我不配。”
犰犰臉紅的都要競賽猴屁股鳥!
她穿佛袍鬼搞滴時候,又配哪門子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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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叄兒都不能算擁有正常經歷與思維的姑娘,所以,也指望不上她們能“互相檢討”自己的怪異人生,倒是“互粉”一下很有可能。
“端無,看樣子你混的都是些能玩的鬼神咧,討好諂媚是一回事,關鍵是白鶴筱,他們‘敢討敢諂’,乃齷 齪英雄咧。”荷蘭妹妹中指敲了敲桌子說,犰犰在其旁也直點頭。
端無微笑,無奈搖搖頭,“這一窩人,有像我這樣完全為錢的,有完全圖個享受刺激的,也有純粹無聊的。現在的人,賣肉不以為恥,其實不正常。要說厲害,真是有厲害的。那有一男孩兒,清華數學系的,忒牛,他把費爾馬定理寫到春 宮小人書的文字裡,還足足寫了三萬字的論文,論證‘三人同行古來稀,老樹開花廿一支’ 是一種不定方程的解法,取了個名字叫‘韓信暗點兵’。這孩子出來做MB(money boy),最拿手的是用安全 套,他還總結了一套方法:早 洩的男人,帶完一個套子後,在頭前包上一圈衛生紙,再套一個;將套子剪掉,只剩橡皮圈,套在gui溝裡,然後再套上一個,能讓身 下的人爽忘了形;套子裡面搞點潤 滑 劑,然後帶上套子,那就是雙 層刺 激。————呵呵,人家恨不得這也去寫成一篇論文。”
荷蘭妹妹和衙內在一旁聽得眼睛都不眨!
真是“玩中自有玩中手”,京城英雄更風流哇!
“你們有老巢不,帶我們去見識見識?”犰犰敢想敢探索,
荷蘭妹妹眉頭蹙了下,到說起另外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