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舒服;她的聽來卻讓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掃都掃不完。
“蓉兒,為什麼這麼做?諾安是我們櫻花鄔的客人,你太失禮了。”他的聲音持平無波,整張臉卻藏在陰影處,看不清表情。
“我不喜歡聽她喊你勳哥哥,這是我專有的。”
穆蓉兒抬起高傲的下巴,一向矜貴的她霸道刁蠻,絲毫不懂得收斂。
“就因為這樣你挾持了她?好吧!我已經來了,你放了她。”藍勳儘可能壓低嗓音,不讓自己的怒氣顯現出來。
他一直以她是穆伯伯的女兒來剋制住自己想揮拳相向的衝動。
“如果你不來我倒想放了她,可是你來了……”她頓了頓,以表現出自己內心的不滿。
“你這是什麼意思?”藍勳深邃的瞳眸在黑暗中閃爍。
“很簡單,如果你不來赴約,表示你並不在意她,我留她也沒意思,但你來了,這表示你們……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之事。”穆蓉兒醋意橫生的臉上顯露出駭人的恨意。
“這麼說你不打算放人了?”他懶得再與她虛與委蛇。
“沒錯。”
“行,那我自己動手。”
話語方落,藍勳已向前拔開步伐,卻敏銳地感覺到地質特別鬆垮,他機伶地拔身輕揚,眼看腳下突成一個可淹沒一個人身的大窟窿,不禁心生疑悶。
“這裡我全埋下機關,你救不了她的。”穆蓉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根本微不足道,勃發的怒氣也霍然激昂。“別怪我心狠手辣,我穆蓉兒得不到的,也不會雙手奉送給那丫頭。”
“咱們走著瞧!”
原來,在藍勳向來淡漠的處事風格下,竟然也有漲滿怒潮的時候,那與生俱來的剛硬傲然卻讓穆蓉兒不知如何以對!
諾安被囚於此已經超過一天了,現在大概已是午後時分了吧!她看著窗隙外微量的光芒,心中的恐懼卻越來越濃厚,她只能緊緊瑟縮在角落,藉著陰影來保護自己。
勳哥不知在哪兒?他知道她被關在這裡嗎?一陣陣的失落感裡住她全身,幾乎令她窒息。
那個叫穆蓉兒的女人好可怕,居然為了醋意罔顧王法的將她囚禁於此,還不讓她吃喝,一天下來,她又餓又渴,擔心自己就快熬不下去了。
虛弱的她驀然聽見門外似乎有打鬥的聲響,她立即打起精神站起,挪至窗邊藉著細縫想瞧出些端倪,她多麼期待是櫻木大哥他們來救她了。
透過窗戶她隱約看到一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正無懼無畏地以剛猛狂狷的氣勢與數個看不清臉的對手周旋,四處狂沙飛舞,不時射來幾支箭簇,都讓他矯健地閃躲開了!
“勳哥小心──”諾安隔窗激烈地嘶喊,聲音傳到數尺外藍勳的耳中。他把握機會,提起十分內力,勢如破竹般地幾個迴旋躲過眾人的追擊,而後疾衝向木屋破門而入,逮住諾安的手便往外賓士!
這時許懿現身,持刀與他對決。藍勳將諾安藏於身後,不與許懿正面交鋒,只是閃躲地找機會逃脫。
只可惜不會武功的諾安本身就是個問題,再加上四面八方全暗藏著兇險難測的機關,藍勳在全力對付下已漸感乏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突然一道黑色的物體衝向他,當藍勳看清來者時驚訝的喊著:“光豆,你來的正是時候!”
諾安根本沒時間畏懼,已被藍勳架上光豆的背脊,“帶她先逃,我隨後就至!”
光豆會意的點點頭,翻身躍起,帶走了諾安。
穆蓉兒與其它人看見這一幕簡直是傻了眼,櫻木藍勳居然……居然和一匹狼說話!藍勳趁他們失神的空檔,全力反擊,趁勢闖出了對方的陣式。
“不,不能讓他逃走,快追呀!”穆蓉兒這才從震懾中凊醒,激狂地吶喊,那些手下便聽命地全數追擊而上。
藍勳與諾安、光豆最後躲進一處洞內。只因到處都是陷阱,他不能帶著氣若游絲的諾安冒這個險。但,他實在想不通,這些殺人於無形的機關是何時被穆蓉兒裝設上的,過去他怎會渾然未覺呢?
其實,也不能怪他的疏忽,北俠穆天行本是當今武林最擅於裝設機關暗器的高手,他那精湛且毫無破綻的手法至今世上無人能出其右,也難怪連櫻木花盜都被隱瞞其中。
“勳……哥。”可能是飢餓,也或許是餘悸未消,諾安全身抖瑟得像快散掉的落葉一般,竟提不起勁兒話話。
“告訴我,穆蓉兒是怎麼對付你的?”瞧諾安全身顫抖的厲害,那羸弱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