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他是白無常 作者:連過十一人

聽到馬面問話,牛頭收起笑聲,也逼問一句:“休想推託罷戰,要不你今日就痛罵黑無常,以證你我之間兄弟情分,要不我們就在兵器上分個高下!”

氣出貫天,猶如屋中悶雷,震得偌大的森羅殿嗡嗡做響,久久迴盪。

白無常皺眉摳了摳耳朵,先對馬面施了一禮,笑回:“我那哭喪棒在陽間當了換酒喝了,買家用它拴大門,結果被蟲子蛀了,現在已是千瘡百孔,用不得了。”

趁馬面一愣之際,再對牛頭施了一禮,又回:“我看,不如我兄弟三人攜手去尋那黑小子,當面罵他更為暢快,免得做背地裡的勾當,十足的窩囊,他日傳將出去,豈不被三界恥笑我豐都城皆是一群蛇鼠之輩?”

話音剛落,馬面已嚼出味來,霍然起身,點指怒吼:“你敢消遣我們!”語聲未落,牛頭已掄圓了鋼叉,直劈白無常的頭頂。

鋼叉攜風而至,足有氣貫九州的威風!

白無常哪肯硬碰這一招?連聲作勢呼喝:“劈死人啦!劈死人啦!”腳下縱步橫移,斜肩擰腰,恰巧躲過這一招。

叉刃擦著白無常的耳朵劈了個空,牛頭也不收力,任由叉頭劈入大殿黑磚,漸起碎石無數。

碎石崩天,氣勢如虹,白無常將羽扇遮在頭頂四處亂躥,滑稽至極。

馬面已看出白無常雖然面上故作慌亂,腳下卻輕盈有序,莫說飛濺的碎石傷不到他,就連漂浮的塵埃也半顆不染。

難道這個邋遢醉鬼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心念一轉,馬面怕牛頭吃了虧,剛待移動身形,切入戰局,卻再生變故!

一塊碎石應聲而起,直砸中森羅十殿的大匾。

大匾高懸,雖然威武,卻疏於維護,已是灰網纏繞,邊際乾裂了。

哪裡經得起這塊崩天碎石的一擊?

吱呀搖盪了兩三個來回,大匾終於直墜下來。

好巧不巧,正拍在閻羅君王的文書案上,只把一個用紅錦緞子包裹的上好文書案砸個稀碎!

大匾一落,馬面失色,搗毀閻羅文書案已是塌天的事情了,擊落森羅十殿的金匾更是不得了!豐都城的面子全在這塊金匾上,這罪過,誰人能當?

眼珠一轉,馬面立即喝止牛頭罷手,又陰冷的對白無常說:“你敢踏碎我殿中磚,強拆我額金匾,等閻君回來,看你怎麼擔待!”

好個陰險的馬面,只用了三兩句話便陷白無常於險地。

苦笑著拍了兩下手,白無常感慨:“馬刑官果然學富五車,這隨口栽贓的手段真是羨煞旁人。”哼笑一聲,又問:“為何不趁此時機再多搗毀幾塊磚?也省得閻老大回來,一眼就能看出地上這個長坑是叉子劈出來的?”

牛頭拔出了鋼叉,看到殿上這副亂像,不禁也被驚出一身冷汗,再看向地上的長坑,悄聲問馬面:“他說的有理,我是不是該再劈碎一點?省得一眼就能看出是叉子印兒。”

馬面還在皺眉思索,白無常卻點了點頭,接話:“最好再踏上幾步,也好讓馬刑官的話真著些。”

抬腿剛要踏下去,又聽到白無常再說:“還是別踏了,你的腳板比我的個頭兒都大,一驗腳印,你更麻煩。”

牛頭的腳抬在半空中,踏也不是,不踏也不是,緊忙轉頭急問馬面:“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馬面怎會不知道白無常只是在奚落兩人而已?但看著滿堂的狼狽和地上的殘破,一時間還真沒有化解的辦法。

正在躊躇之際,突然隱隱聽到哀哀叫苦聲。

呻吟無力,好像蚊吟蠅飛。

叫苦聲細若遊絲,依稀可辯是來自大匾的墜落處。

語音扭曲,透著幾分熟悉。馬面深吸了一口氣,雙眼透著驚恐,喃喃說:“難道是……”

白無常也想到了,苦笑對馬面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搶向廢墟,徒手扒起了碎石殘木。

牛頭放下腿,看著齊心協作的兩人,一臉懵懂的搖了搖頭,自語:“咱們怎麼又與他和好了嗎?”語罷,丟掉鋼叉,也奔過去共同清理廢物。

表層的石木已除,白無常小心的從斷裂的大匾下抱出一個人。

這人頭臉已破,鼻腫嘴裂,身上一副錦袍已被灰塵浸染的看不出本色了,腳下丟了一隻鞋,褲子也被劃得一縷一絲的,裸露的膝蓋已被砸傷,血流在濃土上,與灰塵糊成一團,讓人看著就疼。

這人本來有一部好鬍鬚,但現在卻凌亂的猶如荒草,更別提上面沾著多少碎石與木削,與鼻血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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