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會。”
殺了顏笑眉的肉身不難,只是輕輕一抹脖子。
可又得去尋魂魄的著落。
如顏笑眉一般無暇的契合,也許萬年難遇。
一魂一魄時,小妹也許捨得忍痛。
兩魂兩魄時,小妹難以割捨。
小妹聰明,黑君不傻,他們都懂這個道理。
“你以為我不殺她,就沒有別的辦法制你了嗎?”拋掉冰劍,星眸倒立,小妹咬牙切齒:“黑無常,從今往後,這副身體只歸我用,她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召回小妹的冰劍,在掌間化冰為雪,幻雪成花,再灑下數朵清茶。
“你不會。”飄去指尖的花朵,黑君狂傲:“你要與我鬥法,須有調養生息,為保肉身有靈,必須讓她醒來。”
說破了小妹的破綻,再進一聲冷笑:“否則,你功力折損,絕非我的對手。”
說來說去,他護定了顏笑眉。
小妹斜視黑君,輕輕一問:“你愛顏笑眉?”
今日之爭,落地成局。
無心再與小妹爭口,黑君踏雪追星,落入雪峰。
遺下萬朵茶花,陪伴笑眉落茶。
三界裡最美的花,都在孟女的院子裡。
因為美麗的花,往往最毒。
這次白無常再回孟女的院子,不但不急不徐,而且昂首挺胸。
舉手推開屋門,大刀闊馬坐穩。
剛要端壺倒茶,被纖手在後腦勺兒打了一巴掌。
“兒不敲孃的門,也要捱打?”舉手揉揉後腦,白無常一臉苦笑。
輕輕一笑,孟女坐下,靈音飄飄:“如此說,娘進兒的門,也不用敲了?”
“別,娘,咱們還是互相敲敲吧。”立即服軟,滿面嬉笑:“我活的苟且,別讓娘看到汙七八糟,好像判官一樣可笑。”
汙七八糟與可笑?
拈起蘭指,紅霧在指間招搖,孟女嘴角揚笑:“你莫非是在指桑罵槐?”
連忙以手做扇,搖走孟女的指尖紅霧,從腰裡解下一隻牛皮囊,討好的推到孟女眼底:“我是說,兒不說瞎話,給娘帶回了草原的馬奶酒。”
斜他一眼,開啟酒囊,立即飄來奶香酒濃。
湊到鼻尖輕輕一聞,孟女眉頭微皺:“你會這麼乖?下毒了吧?”
“這真是千年的冤枉!”
抓過孟女手中酒,倒灌酒濃三大口。
抹乾脖子,滿臉無辜:“這回娘該信了吧?”
看他一臉誠意,孟女輕輕點頭,嘴角一聲輕問:“我聞過的酒,你也敢喝?”
孟女落毒,處處無形,惹得白無常欲哭無淚,沉沉苦嘆:“真是好心遭雷劈,孝心有報應。”
“先別說好心,你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看他無力的模樣,孟女揚眉一笑:“跑我這裡來,無事獻殷勤。把事情說明白,我自會給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