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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盡她的纖弱,黑無常英眉微聚。
如此美麗的少女,只要她點頭,恐怕草原上的漢子都會捨身忘死的護著她,她怎會身陷險境,向我求助?
低眉暗思時,又聽到幾聲爽笑。
一個鐵塔般的漢子落下,護在白裘少女的身前。
帳內嚴冬,這條漢子卻半穿蒙袍,露出半副厚重的胸膛,與一條力擋萬斤的臂膀。
漢子短髮鋼須,膚色黝黑,已收起笑容。
一雙厲目冷視,破口喝問黑無常:“帳外掛著皮鞭,你還敢進來,真當我草原的男人不會殺人嗎?”
原來是敵不是友,黑無常負手冷笑,微目蔑視。
“安答,玩笑了。”白無常上前兩步,右拳搭左肩,對漢子行了個蒙禮,輕輕笑問:“見到遠客,無酒無肉,開口就要殺人,這也是草原的規矩?”(安答:蒙語――兄弟)
聽到他問,漢子仰首大笑,笑過之餘,對白無常左掌搭右拳,還了個漢禮,語音友善:“安答,多年沒見,你比以前更精神了。”
“客氣了。”白無常再還一禮,謙聲翩翩:“一別經年,安答英姿勝昔,我自愧不如。”
漢子一愣,大手一揮,連連搖頭:“漢人說話太麻煩,安答還是把舌頭伸直了說話吧。”
相視笑過,白無常借近幾步,再對少女微笑:“安答,怎麼和我兄弟開這麼大的玩笑?”
不理他的說笑,少女冬眸仍愛慕著黑無常,憐音再淌:“真的,你帶我走吧。”
“行了,行了。”白無常無奈的橫過一步,擋住少女看向黑無常的眼波,搖頭失笑:“安答,你想勾他的魂,恐怕失算了,他是勾魂的行家。”
行家?
少女一愣,漢子側目黑君,挑眉問:“黑君無常?”
黑無常負手未答,白無常再向男女施禮:“今日謝過安答們的介紹,才能讓我在地府司職,我如今自在逍遙,得意的很。”
前面幾句話中,已得知懶酒鬼與這對男女是舊故,卻沒想到是他們成就了懶酒鬼白君的身份。
淵源居然如此之深,定是別有一番故事。
白無常的客套未盡,少女怨聲連珠:“你要是念我的好,就把這個渾人趕跑,我實在和他過不下去了。”
“啊?”聽到她的抱怨,白無常大驚:“兩位佳人碧偶,天作之合,神仙眷……”
“剛抓過牛糞的手,洗也不洗,就抓肉下鍋。”女少開始細數。
“鬍子不刮,頭髮不洗,一年洗不了一次澡。”連聲埋怨。
“到晚上就喝個爛醉,一件袍子穿一年,都不知道換一換。”語密如雨,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