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眉毛也笑。
並未說錯。
一副孤傲陰冷,又化做天真爛漫。
她不但有幻雪之功,還會演盡虛容。
清晨要我下跪,夜近問我畫眉。
她古怪百出,將我捉摸。
雙目陰鬱時,又聽她靈音叮咚:“小哥哥,我想過了,你昨夜不娶我,是因為我不夠美。”
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臉上羞澀一抹紅:“所以我想化化妝,再嫁給你做新娘。”
說到委屈時,搖盪小哥哥的手:“可是,從來沒人教過我化妝。”
撲哧一聲笑,再問黑無常:“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所以啊,我決定將我的臉交給小哥哥,隨你喜歡隨你畫,我一定乖乖的不喊疼。”
畫妝會疼?
她想逗我笑,還是笑我傻?
小哥哥怎麼這樣看著我?
好可怕。
抵住心寒,咬唇試探:“小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是嫌我睡過頭了嗎?”
笑話!
一大早晨,虎嘯熊吼,鷹飛鳳舞。
你怎會睡過頭?
“我想起來了!”她突然歡叫,笑聲連連:“我昨天說,要再給你看一些我養的東西。”
話沒講完,她又牽扯黑無常的手。歡步就走:“小哥哥,隨我來,保證你喜歡!”
難道她藏足一天,是又幻化出什麼更厲的猛獸?
她只顧奔跑,頭背相向,毫不防我。
我又豈能怕她的神通?
隨她信步,被彩蝶簇擁著,邁進雪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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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生死不明
女人多變。
千嬌百媚,溫柔婉轉。
冷豔如冰,高不可攀。
每一變,都神秘。
你若讀不懂這種神秘,只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世上有一種男人,可以被女人牽著走,卻無須去解讀她的神秘。
因為這個男人桀驁。
簡單。
也英雄。
這個男人是黑無常。
被顏笑眉牽著手,隨她來到一塊冰石後。
她調皮的壓下黑無常的肩頭,偏讓他與自己在冰石後面藏好。
冰石夠大,能遮住兩人的身形。
晶瑩剔透處,卻藏不住身影。
怕暴露了行蹤,顏笑眉蘭手撫冰,為冰石凝了一層霜霧。
這還不夠,她又急忙對圍繞的雪蝶招手。
冰翅紛紛,好像與顏笑眉的心意相通。
慢慢飛低,落在了她與黑君的肩頭,與他們共同藏好。
一切安靜後,顏笑眉單指遮唇,對黑無常眨眼一笑,做了個止聲的手勢。
她凝心偷看,小心的幾乎屏息。
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空曠之地,只有霜草搖曳。
藏身無聲,她在等什麼?
騎虎御熊,踏鷹踩鳳,她會怕什麼?
難道所等之物的神通,竟然厲過雪虎冰熊?
閻小妹,任你演盡古怪,我既然敢來,就不怕惡戰。
黑君無言,只等猛獸出現。
非要在妹閻魔的眼前,使出驚天手段。
風擺霜草,搖曳如絲。
像佳人的腰肢,細膩,柔軟。
可惜,猛獸若出,這片祥和之地,將被殺戮填滿。
屏息時,顏笑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