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文霜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
表弟,你飽讀醫書,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筱梅,是你害我!”好好的男兒身,卻要遭這種說不出口的罪,文霜巖幾乎七竅生煙。
文霜巖,這種事,又不是我說了算。
秦筱梅依然在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讓你也能嚐嚐這個滋味,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從小到大,他聰慧,她伶俐。
誰也不服氣誰,互相整治,互相捉弄。
似乎平分秋色,各有勝負。
然而,自從鬼上身,文霜巖註定處處落敗,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從此後,天天要洗澡,頓頓要吃好。
做如廁這種事,一定要閉上眼睛,不能碰不該碰的東西。
要不是文霜巖聲淚俱下,苦苦哀求,他幾乎就要往身上撲胭脂香粉了。
秦筱梅的這段日子,過得一定很得意,因為文霜巖經常能聽見她偷偷的笑出聲。
終於苦捱到了京府,盤纏也幾乎用光了。
本以為真的要淪落到討飯吃的地步了,終於老天開了眼,今年提前開了京試。
文霜巖盤點了剩下的錢,求了一番後,表妹終於同意在最好的酒樓裡,開了一間最便宜的房間。
在入試的前一夜,仍然被秦筱梅鬧的睡不好覺。
“表妹,明天就要應試了,求求你,能不能就別鬧貓了?”
單手拍疼自己的嘴,聽到秦筱梅咯咯兩聲笑。
表弟,你怕什麼?有表姐的透視眼,你想不考狀元都難。
應試的時候,秦筱梅的透視眼根本就沒派上用場。
因為她說,看遍了整個考場的卷子,爛表弟的文章是最好的。
說你的文章最好,不是說你的文章真的好,只是其他考生的文章太差。
秦筱梅不忘損他一句。
嘴裡雖然損他,心底卻為他歡喜。
否則,在秦霜巖走出考場時,秦筱梅怎會高興的計劃在爛表弟中了狀元后,要吃哪些好的,要玩哪些地方。
回了房間關了門,文霜巖鄭重的問秦筱梅:“表妹,你的魂魄,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我的身體?”
秦筱梅哼了一聲,沒有回他。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每當她被問住的時候,就是用哼的一聲應對。
“如果你不能自由出入我的身體,就只能看到兩側的考生文章,但你卻說看遍了考場裡所有考生的文章。”
秦霜巖理直氣壯的說出破綻。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秦筱梅終於回了音。
“我再洗澡和如廁的時候,你不能先出去躲一會兒嗎?”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像誰稀罕看你似的。
她滿聲不屑,似乎損他沒夠。
小時候都是一起洗過澡的人,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
她說出這樣的話,燒紅了秦筱梅的臉。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秦筱梅與她理論:“頑童共浴,那是因為年幼不懂事,現在能和小時候一樣嗎?”
我看沒什麼不一樣,該長大的地方一點兒也沒長大。
“秦筱梅!你還懂不懂禮儀廉恥了!”
兩聲脆響,文霜巖又自掌了耳光。
他喊的聲音越大,耳光打得就越疼。
再憋屈了幾天,終於等到了放榜。
考生們都擠到榜單前,希望能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
文霜巖剛推開房間屋門,就見到掌櫃的與店小二躬身等到門口。
掌櫃的一見文霜巖,滿眼喜色:“恭喜大人高中探花。”
“探花?”文霜巖愣住了:“你沒看錯嗎?”
“錯不了,錯不了。”掌櫃的見到文霜巖木訥,以為他歡喜過了頭,連忙提高了聲調:“大人真的是探花,恭喜,恭喜!”
聽到這種訊息,文霜巖頓時萎靡,嘴中喃喃:“我應該是狀元。”
秦筱梅卻笑聲歡快。
爛表弟,只中了個探花,怎麼好意思鋪十里紅霞迎娶楚七小妹呢?
你看看人家於公子,中過榜眼的人,都沒想過吹你這麼大的牛。
沒中狀元,又被表妹這麼奚落,文霜巖憋紅了臉,甩袖關上了房門。
掌櫃的和店小二面面相覷,十足的納悶:“明明是天大的喜事,但看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