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左安之一點兒也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東方不敗卻死摟著她的腰,任她怎麼掙扎也一動不動,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殺他們?”
“衡山派掌門多病,諸事多由莫松柏擔當。泰山派掌門死了,若殺了天門,天松獨力難支。恆山一群不管事的尼姑,華山的嶽不群被左冷禪救過。你捨得殺了莫松柏和那天門小道士讓左冷禪勢大?”左安之趁他不注意,忽然一肘撞在他肚子上,順勢跳到東方不敗的那匹馬上,得意地對他一笑,飛快打馬向前疾馳而去。
東方不敗無奈地摸摸下巴,無奈地苦笑道:“越來越厲害了,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望呢?”他正要追上去,忽然聽到前方自己那匹馬兒一聲長長的嘶鳴,疾奔之中瞬間停下來向前跪倒,馬背上左安之穿著綠衣的身影,像一塊小石頭一樣,被遠遠地拋了出去。
馬失前蹄人何如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馬失前蹄人何如ˇ
頭頂上還掛著明晃晃的太陽,走在路上甚至是炎熱的,東方不敗卻覺得渾身都在發冷,這種涼意甚至透進心裡去了。
他跳下馬來,看著遠處左安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忽然覺得身上像掛了幾百斤沉重的石頭,連腳也抬不起來。但他還是將輕功提到所能施展的極限,如箭一般迅捷地越過呆住了的青龍堂等人,越過了還在奔跑的馬兒,來到了左安之身邊。
她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也沒有血跡,卻閉著眼昏迷不醒。這種情形比傷筋動骨更可怕,因為有可能是受了嚴重的內傷。輕輕托起她的頭放在膝上,東方不敗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煩躁不安,將手探向她的衣襟之中,欲察看她有無傷到內腑。
“哎,別太過分了。”東方不敗的手突如其來地被一隻手捉住,左安之睜開眼睛,不滿地瞪著他。
她的眼睛實在好看,黑白分明的,看人時便如流波一般,明澈動人。更重要的是,她是醒著的,而且看樣子沒受甚麼大的傷害。舉起手止住趕得近了的青龍堂眾人,東方不敗單手便將想要坐起身來的左安之壓回膝上,不善地低頭與她對視:“你騙我?”
“沒有,我剛才是摔得懵了。”左安之忙辯解。從飛奔的馬上摔下來,她雖然及時做了保護動作,運起了內力,但還是摔得七葷八素的,暈了好一會兒。好容易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東方不敗伸向她胸口的手,以及,他沉痛的眼神。比起前者來說,後者更令她害怕,好象有一種她一直在逃避的東西再也壓制不住,漸漸呼之欲出。
何況眾目睽睽之下摔得灰頭土臉確實有些難看,她正想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兩句廢話緩和下氣氛,東方不敗卻忽然笑了起來,背過身遮住眾人的視線,俯身慢慢地,輕輕地壓在她唇上,放在她胸口的手卻遲遲不挪開,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整個人如劍一般剛硬冷厲,唇卻是溫熱柔軟的,一點點,一點點地與她廝磨糾纏。他的發與她的發混在一起,連呼吸之間也是迷亂的曖昧,分不清誰是誰的。貼在她胸口的那隻手沉甸甸的,像是想透過薄薄的衣衫,探進她心裡一樣。左安之惶惑地看著他漆黑銳利的眼睛,裡面並沒有迷亂,只有清醒和冷靜,還有志在必得的堅定。而她心中固守了許久的堡壘,也好象在這種堅定之下裂開了一道縫隙。
“起來吧。”仔細地在她全身摸索了一遍,確定她沒有斷骨和內傷才放開她的東方不敗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馬怎麼會突然失蹄?”
話題轉換太快,還沒反應過來的左安之楞楞地答道:“我也不清楚,它突然就跪下去了。”
東方不敗不語,牽著她走到那匹臥在地上哀鳴的馬兒旁邊,蹲下身看了看它的蹄子,低聲道:“它的蹄子上被人紮了針,先前扎得不深,所以沒事,後來在奔跑中針越扎越深,刺進肉中,馬才會痛得失蹄。”
“啊?是誰幹的?”左安之一驚,從剛才呆呆木木的狀態清醒過來,“這匹馬是你的,這麼說扎針的人想害的其實是你?”
“不知道。”東方不敗搖搖頭,瞟了一眼還站在遠處不敢過來的青龍堂眾人,暗示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自己則盯著馬腿兀自沉思。
這匹馬兒是同其他人一起買的,但不同的是,他這匹馬兒沒有釘掌。因它跑得最快,在一群馬中尤其肥壯精神,他還是挑中了它,不想被人鑽了空子。扎針那人想害的是他,左安之不過是受他牽連,招了無妄之災。只是這點不入流的小伎倆就想害死他,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從馬蹄中起出幾根針,東方不敗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