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呆在那出賣你的左冷禪身邊強?”
他說到後來,其言殷殷,其意切切,似乎一心在為左安之著想。
世上哪會有人平白無故地對你好,左安之心不在焉地嗯了兩聲,表示在聽他說話,突然問道:“我漫無目的亂走,連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怎麼找到你的?哼。”東方不敗摟在她腰間的手重重一勒,極度不悅地道:“那趙長老膽大包天,居然與你合謀,連同左冷禪在路上伏擊我。我帶出來的人不多,在路上折損了大半。只怕我留在堂中的人手也被他制住了。他竟敢無教主之令,擅自對教中兄弟下毒手,我自然要上黑木崖找任教主主持這個公道的,遇到你卻是巧了。我若死在了路上,他就可對外宣稱我是被左冷禪殺死的。只是我東方不敗若這麼容易就死了,就枉擔了這個名字。”
聽到這句話,左安之心中有些謎團像是一下子就理清了,忍不住笑起來:“東方大人……”
“你為什麼老叫我東方大人?你又不是我的下屬,叫名字就行了。”東方不敗打斷她的話。
左安之從善如流:“好吧。東方不敗,你對我熱切起來,是在我捱打之後,大概那時就對我的身世起了疑心?後來應該是有些把握了,便想將我控制在自己手心裡。我猜,范家在日月神教中的地位不可小覷。我還一直在奇怪,你身邊有那麼多別人的探子,怎麼會毫無察覺,如今才想明白過來。你若是這麼容易就敗了,怎麼配叫東方不敗。就算沒遇到我,你也有其他的打算罷?”
“哈哈哈,你倒是我的知己。我不迴風雷堂,便是想借此將身邊埋伏的探子一舉引出來,看看對我忠心的人到底有多少。順便也給趙長老一個動手的機會,他想殺我很久了。如今我倒想看看,是他自取滅亡,還是我妄自尊大。”東方不敗被揭破私心,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他放開左安之,站起來走了幾步,緩緩道:“我的名字是自己改的。自我爹孃亡後,連喪葬的費用也無之時,我便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站在所有人的頭頂,叫他們連抬頭看我的勇氣也沒有。我是東方不敗,是不能失敗的,只因一倒下去便是萬丈深淵。你若窮過苦過,便知那種日子,一旦離開便再也不想回去。”他背對著左安之,衣袂在夜風中飄搖,聲音似從遙遠的方向傳來:“你的身份特殊,我怎會放心你不在自己身邊。你這次走脫了也就罷了,既然又遇上了,我便不會放你走了。”
“我是範長老的孫女,不是左冷禪的妹子,那我只能算你的同伴,而不是俘虜。”這個傢伙太陰險了,估計不止幫左冷禪殺了對頭,還用了別的方法威逼利誘他將她逐出嵩山,讓她這個不會武功的人,在江湖之中根本寸步難行,不留在他身邊還能去哪裡。而且她還倒黴地正好走在了去黑木崖的路上,被他抓住。反正是跑不掉了,不如為自己爭取好一點的待遇,左安之很想得開地提出要求。
“好,是同伴,不是俘虜。”東方不敗對她這個說法毫無異議,坐下來將她帶到懷裡道:“睡吧,明日到城中取了你的行囊便要趕路,要養足精神。”
被人抱著睡很沒面子,也不合禮,但是將他推開的話,估計會凍得生病。默唸了幾遍葵花寶典後,左安之不用再三考慮,就果斷地將面子和禮節拋到腦後,縮在東方不敗懷裡睡著了。
她心中有事,睡得也不沉。天矇矇亮就醒了。
東方不敗的身體十分強硬結實,證明他一刻也沒有疏於練武,但作為代替棉被來說很不合格,硌得她全身都痛。幸虧禦寒還是足夠的,他身上的溫熱一晚都沒有散去。見他還沒有醒,左安之挪了挪身子,想悄悄爬出去洗個臉,卻被他的手臂困住動彈不得。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想換個姿勢,舒緩下因整晚不動而痠麻不已的筋骨,忽然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身上,立刻僵硬地不動了。
這是什麼東西?左安之真想放聲尖叫。
好在她定力還是有一點兒的,沒有叫出聲來,還掩耳盜鈴地想,雖然位置奇怪了點兒,但人家說不定就喜歡把兵器藏在隱蔽的地方。東方不敗練了葵花寶典,那種功能應該沒有了才對。想到這裡,她鎮定了幾分,使勁推了推東方不敗的胸膛,在他耳邊大聲叫道:“快起來,你身上放了什麼東西,硌到我了。”
她是大力神魔範松的孫女,天生力氣便極大,東方不敗被她推得倒在一邊,抬手擋住眼睛,懶洋洋地笑道:“你說是什麼東西?”
他是平躺著的,衣衫又十分合身,左安之眼光落到他身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