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的手:“兄臺不愧是我輩俠義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佩服,佩服。”

東方不敗一本正經地收回手,抱拳道:“客氣,客氣。”

若是這會兒在喝水,左安之一定嗆死了。東方不敗也算俠義之人,那這世上還有壞人嗎?

這個話題實在是繼續不得了,左安之趕緊插到兩人中間,好奇地問道:“莫師兄,你成親這等大事,嵩山其他師兄弟們怎地不去湊個熱鬧?”

莫松柏眉間染上一抹憂色:“衡山離我家路途遙遠,師傅近來身體不大好,所以我勸師兄弟們都留在山上侍奉師傅,成親後我便帶著娘子一起回山拜見師傅。”

“那太好了。”左安之笑盈盈地一擊掌:“我要回嵩山,正愁單身一人上路多有不便。咱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不如我隨莫師兄一同回家,等你成親之後回衡山,順道帶我一程可好?嫂子一介弱女子,你一個大男人總有照顧不周之處,我還能與她作個伴。”

莫松柏是要回家成親的,身邊帶著個大姑娘,難免招人閒話。她厚著臉皮裝作不知,心道甩開了東方不敗,到時候找個藉口一走了之,還不是山高水遠任我行。

“的確是太好了,我正好無事,一起去莫兄家沾點喜氣如何?”東方不敗的臉皮比她更厚,含笑看了她一眼,才轉向莫松柏。

莫松柏恍然大悟,這兩個原是一對兒小情人,大約是鬧了矛盾。他有心做這個和事老,況且免去了夫妻兩個之間夾了一人的煩惱,便一口答應了:“東方兄肯賞光,那是再好不過了。”

左安之的臉一下子綠了。

男人之間的友情是來得很奇妙的,兼之其中一方刻意交好。

結完帳約定好三日後來取衣裳,走出去時東方不敗和莫松柏已經到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地步了。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避開門派武功這些事,只談些流傳得人人皆知的江湖趣聞,左安之心不在焉地走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她擔心東方不敗別有所圖,但自己至少在表面上是跟他坐在同一條船上,又不能在莫松柏面前暴露他的身份,真是左右為難。

那兩個聊得熱火朝天,她卻愁得頭髮也快白了,忍不住恨恨地瞪過去一眼,暗暗詛咒他們走路摔土坑裡,下雨天出門沒帶傘,上街遇到小偷。

她單知道有人是烏鴉嘴,可她沒想到那個烏鴉嘴會是自己。如果說左安之剛才的臉色是菜葉般的綠色,現在就是被霜打了的菜葉,綠裡透著黑呀,黑裡透著灰。

東方不敗抓著一隻伸到他腰間僅存的玉佩處的手,臉上笑容可掬,說出的話卻嚇得那偷兒抖得似篩糠:“你說,是將你剁了兩隻手丟去餵狗呢,還是打折了兩條腿丟去當叫花子呢?”

那偷兒腿軟得似麵條,直往地上滑,居然還接了句:“都不要。”又省起情形不對,“哇”地一聲嚎得又長又遠,鼻涕和眼淚一齊流下來:“小的家中上有八十歲高堂下有吃奶的孩兒,實是活不下去才幹這勾當,老爺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這話忒耳熟,被抓了現形的小偷都要說的,左安之翻了個白眼:“你老人家省點事,直接將他送去官府吧。”

那偷兒一聽,嚎得越發厲害:“幾位大俠,我死了不要緊,我那老母和孩兒可怎麼辦啊。”他絮絮叨叨地一五一十地數落著自己的悲慘處境,家無片瓦遮頭,缸無隔夜存糧,邊說邊唏哩呼嚕吸鼻涕,東方不敗厭惡地放開手,莫松柏卻又從懷裡摸出了那個藍色錢袋,要往外倒銀子。

這個莫松柏實在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左安之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你家新娘子還在家等著你呢,你把銀子都花了,拿什麼給她添置衣裳首飾?再說他家有高堂孩兒,難道被他偷的人家裡沒有?你給他銀子,不是慈悲,是縱容壞人。”

莫松柏手頓了一下,那偷兒銀子快到手,卻又被左安之阻攔,乜斜著眼睛瞟了她一眼,索性在地上打起滾來:“我好慘哪……”莫松柏面露不忍之色,還是將一塊銀子放到他身邊。

三人走出一段距離,左安之方笑道:“你信不信,他家既沒有八十老母,也沒有吃奶孩兒?”

莫松柏苦笑道:“我知道,只是他一個大男人,如不是萬不得一,怎會做了偷兒,必是有為難之處。藤蘿妹子心地良善,定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話已至此,左安之在嘴上左右交叉劃了兩下,意思是打了封條,不再多言。

莫松柏暫住在客棧中,等待衣裳做好,東方不敗拉了左安之來陪他同住,更坐實了莫松柏對他二人關係不簡單的猜測。

當夜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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