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眾百姓們說得口沫橫飛時,夏鷹卻率了軍隊前去征討大丹氏那幫賊寇。
全國上下對他都有絕對的信心,因為多年前,大丹氏就是他的手下敗將,而事實也證明,不過十天,他一路勢如破竹的掃平了由大丹氏領軍的部落聯盟,戰敗被擒的大丹氏還為此跪地痛哭,請求夏鷹這胞弟原諒。
他一時心軟,上前扶兄長起身時,大丹氏卻倏地抽出一把短刀刺向他,好在,他反應夠快,身形猝然後移,只被輕輕的劃過一刀,但大丹氏卻因此逃掉了。
只是,這點小傷傳回宮裡竟變成重傷!
在夏鷹率隊回宮後,那些嬪妃們一擁而上,個個關切詢問,還要他別逞強,要人扶、要人抬也別撐著,龍體要緊……
不僅他錯愕連連,就連同行的懷恩也覺得可笑,“有那麼嚴重嗎?!”
他抿緊了唇,要嬪妃們先下去後,這才鐵青著臉看向這段日子都留守在宮中的克圖,“誰說我受了重傷?”
克圖給他一個很無奈的眼神,因為回報的訊息明明是可汗只受了一點小傷,但寧兒姑娘卻大驚失色的跑去後宮說可汗重傷,她們得好好把握最後的相處時光等等,他雖去澄清,但受信任度顯然有差,壓根沒人理他。
光看到他的表情,夏鷹便知道是誰了。“把她帶到我房裡來!”
“她?!”懷恩眼睛一亮,難道是那個她嗎?!
上回到宮中,他先是被夏鷹留在建陽殿,說有要事要先處理,接著,就被抓去一起平賊亂,不過在這征戰的十日內,他可是聽到了不少神仙姑娘的傳奇與令人噴飯的事蹟,“夏鷹,你不介意我也跟著──”
好友一個冷峻的眼神便讓他住口,算了,只好先按捺一下,她的廬山真面目得晚一會兒再瞧瞧了。
夏鷹繃著俊臉往寢宮走去,靜娜這才從另一邊跑了過來,關心的打量著他,“大王你沒怎樣吧?哼,那個女人還詛咒你受重傷,我就不信──”
他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她一愣,要再追,卻被表哥給拉住了,“想要被掃到颱風尾巴?”
“什麼意思?”
“他要教訓人,你別去湊熱鬧了。”
她哪是湊熱鬧?!她不聽爹孃的話,硬要跟著表哥進宮,還信心十足的說會成為大王的妃子,可從她進宮至今,根本沒有機會好好跟大王相處,真是氣死人了!
朱寧兒被克圖帶到夏鷹的寢宮前,還不知死活的跟著小豆豆在房裡算著報名人數,及那些堆成了好幾座小山的銀兩。
只不過唐飛始終不見人影,她開始有點小小的擔心,他會不會在上回點了她的穴道後,就忘了太后奶奶要他拚死也要保護她的終極任務而落跑了?!
這事都還沒擔心完,她又被帶到夏鷹的寢宮,面對這張兇巴巴的俊臉,還有一雙陰沉黑眸,她一雙靈活大眼已經開始梭巡落跑時可以阻擋他的武器,因為他們現在就只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幫我脫掉鎧甲。”
“喔。”
雖不明白,但他這一身天神似的戰神打扮的確嚇人,再配上那張硬邦邦的發火俊臉,聽話是惟一的選擇。
不過,她又沒穿過這種服裝,要脫還挺難下手的,雖然他坐著,但跟站著的她一般高,很辛苦。
她嘴裡嘟嘟念念的,先努力的把頭盔──哇,好重!吐了一口長氣,費力的將它拿到一旁的桌子放好後,又踱步回來,看著他身上的肩甲、胸甲、腹甲,唉,一看就很難脫,但是……黑白眼眸小心翼翼的再看他一眼,表情沒變,她也只好認命的繼續當侍女。
但這到底是什麼鬼衣服?這甲衣的甲片都好小,她拆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好不容易拆到了腹前的甲片,已是雙腳發麻,最後乾脆跪下身來,專注的動作。
這個姿勢很曖昧,尤其對一個已經禁慾許久的男人,再加上他對她又有著“情非所願”的傾心……
沒錯,他根本不想對這個目中無他的女人動心,但在這段追逐大丹氏的日子裡,他腦袋裡想的唸的竟然都是鬼靈精怪的她!
他就是不懂,自己為什麼吸引不了她,讓她寧願捨棄身為可汗的他,也要讓那些匹配不上她的男人為她打擂臺,草率的決定終身?
愈想愈火,一雙幽黯黑眸惡狠狠的瞪著在他腹前的那顆小頭,又看到她的小手在他腹甲上的皮帶拉扯,一股幾乎壓抑不了的慾火在他的血液間奔騰──他倏地站起身!
由於這個動作毫無預警,讓專注解皮帶的朱寧兒嚇了一大跳,再加上她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