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把仇結深,所以,她決定走溫情路線,她不要夏鷹頭破血流,只要流一丁點血,意思到了就好。
因此她想出了這個辦法,他總要上床睡嘛,這麼多豆子他肯定站不隱、摔上一跤,鼻青臉腫後還怕不流一滴血嗎?!
將房裡留一小盞燭火,再小心的踩著豆子,她搖搖晃晃的上床躺好。
接著,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夏鷹一見房裡只剩小小燭火,就知道有鬼,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行動,他有點兒難過,不過,內力精湛的他,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再加上腳的觸覺,他眸中頓時浮現笑意。
他是對的!她對自己並非毫無感覺,要不,怎麼可能會用如此幼稚的手法讓他受傷?
她,終究是捨不得。
怪了,怎麼沒聲音?!踩上豆子都有聲音的嘛,朱寧兒眯了眼偷偷看,卻看到夏鷹正好在她身旁躺下,一伸手,就將慌忙假寐的她擁入懷中。
她不懂,他怎麼沒摔跤?!
“還沒睡?”他憋笑問。
“呃……是啊,那個、那個──對了,靜娜怎麼樣了?”
“懷恩將她帶走了。”
“喔,那就好,那……那睡吧。”
奇怪,真不明白,那些豆子……朱寧兒根本無心交談,滿腦袋都是撒在床邊的那些豆子。
夏鷹也不說話,靜靜的凝睇著眉心微攏的她。
過了好一會兒,懷中的小人兒才沉沉入睡,他的大手則緩緩在她纖細有致的身上輕輕撫過,並沒有任何武器,看來,她沒有下重藥的打算。
總算可以安心的睡了,但明兒一早,可得吩咐杜嬤嬤將床的四周打掃乾淨,免得她迷迷糊糊的摔傷自己……
憑空消失了!
這是朱寧兒起床後,踩在地板上的第一個念頭。
不,一定有人把那些豆子弄不見了,真是的,其實同床共眠是最有機會的,壞就壞在他的懷抱太舒服,她總是一下子就睡著……
沒關係,再接再厲,睡覺時是一個人最放鬆的時段,所以,還是挑那個時間下手,看是拿柄小刀輕輕劃過,還是──她曾在妓院看過一幕,濃妝豔抹的妓女一雙手在男人的胸口挑逗的畫著圈圈,她若依樣畫葫蘆,那麼指甲就是利器──這個不錯,而且,還不必擔心不成功便成仁的後果,反正他寡人有疾!
熬啊等的,終於又等到了月兒彎彎,可沒想到,竟是杜嬤嬤先進來,瞧她先看看床的四周,朱寧兒馬上就知道那些豆子是誰弄走的。
“起來。”杜嬤嬤面無表情的挺直了腰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