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彷彿惡魔的爪牙撕開火焰,四處張揚著想要抓到什麼東西。
春季物燥,很快,那火勢便順著窗子和走廊蔓延開去。
院中,四條黑影中為首的那一個光頭中年男子,微眯著淡灰色的眸子,仰望著頭頂越演越烈的火勢。
厚實的方唇邊,噙著冰冷的笑意。
“這一次,我要眼看著這個小婊子燒成灰燼!”
在他身後,套著相似黑色緊身衣的三位手下,俱是附和地輕笑出聲。
轟!
一聲悶響,二樓靠右側的房間突然便衝出一物。
幾個迅速移過目光,藉著火光,看得真切。
那向著幾人急衝過來,竟然是一口棺材。
只看那漆色的反光度,便知道是相當好的材質。
“小心,後面!”
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突然驚叫出聲,同時便彈身而起。
他本是刺客出身,身手瞭解,反應自然也是快的。
身後的三個手下,卻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
兩位魔法師跟本就沒有來得及回頭,便被從身後突然衝過來的匕首刺穿了心臟。
那位弓箭手,雖然及時反應,頸上仍是被重重地踢了一腳,身子一趔趄,差點便撲倒在地。
“臭婊子!”
瞬間損失了兩個魔法師手下,光頭男人只是一陣肉疼。
雖然這二位魔法師都不過是中階水平,在這個魔法師並不充沛的時代,這樣的損失依舊可以用動大來形容。
'65'以狠治狠,以暴治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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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狠治狠,以暴治暴!(1)
抖手撥出腰上的大劍,光頭男人惡狠狠地將劍砍向了匕首還插在兩個魔法師身上的鳳羽。
如果說之前他聽說留下來等候的那個手下的死亡,只是這個小丫頭的僥倖加上意外的話。
那麼,現在,他顯然已經改變了觀點。
用棺木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悄悄從身後進攻,一擊便擊殺二人。
這樣的實力,絕不是僥倖二字便能形容的。
不過,光頭男人並不會因此就害怕。
從一個普通的騎士發展到現在成為一個傭兵團的首領,他憑得絕不僅僅是心狠手辣這四個字。
真功夫,總是有的!
寬大的重劍,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著鳳羽當頭襲來。
心知這男人是以力道見長,鳳羽並沒有硬接這一劍。
向右前滑步,她輕靈地躲過對方的攻擊,順勢便衝到了那光頭男人近前。
冷眼看去,卻似乎,她是衝向了對方的劍刃。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靠匕首攻擊,要的便是在險中求生存。
面對男人再次擊來的劍刃,鳳羽只是不躲不閃。
兩手中的匕首卻是突然合成剪形,夾住了男人用劍的右手。
嬌豔如薔薇花瓣的唇,揚起鄙夷的冷笑。
光頭男人的灰色眸子裡,閃過惶恐。
他心中明白,若再砍下去,這隻手便要廢了。
一個劍手失去了用劍的右手,那也就意味著他的人,也便要廢了。
他雖然想殺鳳羽,卻不想用自己的手換她的命。
本能地,他便抽手躲閃。
鳳羽哪裡會給他機會,雙手猛地併到一處。
鋒利的刃,毫不留情地剪住了男人的手腕。
'66'以狠治狠,以暴治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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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狠治狠,以暴治暴!(2)
血,噴射而出。
光頭男人身子一僵,腕上的刺疼瞬間傳遍全身,他的手指哪裡還有力氣握住那隻沉重的大劍。
劍,無法避免地落了下去。
不退,不閃,鳳羽上前一步,同時迅速轉身,將後背貼到了光頭男人的胸前。
噗!
帶著勁風的箭矢貼著她的衣襬掠過,烈性的毒藥只把她的衣襟都灼燒得捲曲起來。
一切說來複雜,其實,不過就是瞬間發生的事情。
那隻箭矢遠遠地刺入石質院牆的時候,空中的棺木不過才剛剛落地。
十步開外,剛才後頸被鳳羽踢了一腳的弓箭手,卻已經射出了第二支箭。
拉住身後還在疼痛和憤怒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光頭男子,鳳羽直接用他當成了自己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