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練,以此來減淡就快壓制不住的煩鬱。
時光倥傯如白駒過隙,年年歲歲、朝朝暮暮不過是百姓幾次張燈結綵慶賀新年,是朝堂數千次上朝退朝。平靜而又古老的城池在靜默中走過幾度春秋,一些東西改變了,而更多的東西絲毫未變,在腐朽之中擴充套件蔓延。
物是人非。
當偶遂良忽而想到這四個字時,又一場風波已經悄然掀起。
縱橫交錯的棋盤上,黑白棋子你來我往,勾勒出一處沒有狼煙烽火的戰場,執子凝眉的二人誰也不肯說話,直到一盤棋終了,勝負已定。
“七皇子就快出徵歸來,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向他說封王之事?”偶遂良看著必敗局勢,搖頭笑了一聲,爽快地棄子認輸。
“璟兒現在對朕諸多不滿,朕若向他提起定然要傷了父子和氣,所以真打算讓韻兒先跟他談談,待他心裡有個數後再行溝通。”易懷宇的目光始終未從棋盤上移開,只在視線無意中掠過偶遂良鬢角一絲白髮時才頓住,“遂良,你有白頭髮了。”
偶遂良淡笑,不以為意:“陛下不是早就有了麼?這些年陛下忙著勘定國策又要憂心邊陲戰事,日理萬機後還得應付後宮,白頭髮比我早生了許久,怎麼陛下自己就沒注意呢?”
“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天天對鏡唏噓。”
偶遂良啞然失笑,一邊收著棋盤一邊漫不經心道:“皇后娘娘那邊如何了?前一陣為了祈安公主之事後宮可沒少鬧騰,再加上陛下有意撤大皇子太子之位,只怕一時間皇后娘娘接受不了吧?還是緩著些好。”
“煜兒什麼樣她這個當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