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之法。”
需要用皇子交換司馬原的條件讓蘇詩韻一瞬面頰失色,晃了晃身子,茫然而又驚慌:“哪個誕下皇子的嬪妃不是有勢力有背景的?後宮歷來母憑子貴,誰也不願自己的孩子被送去作質子,哪個能動得呢?”
偶遂良啞笑。
易懷宇的心思都放在蘇詩韻和司馬荼蘭身上,除了她們兩個外,後宮其他嬪妃都是為鞏固實力或聯姻而納入的;司馬荼蘭是皇后,易宸煜則是已經冊封的太子,自然不可能被送去當質子,那麼細想後宮即便被奪去孩子也不會令皇權收到威脅衝擊的嬪妃,就只有無權無勢的蘇詩韻一人。
不過當然了,這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
“敬妃娘娘放心,此事皇上定會慎重處理——皇上對七皇子的喜愛從不比對其他皇子差,敬妃娘娘謹記這點便可。”
偶遂良幾乎是信心滿滿向蘇詩韻打下保票,待蘇詩韻看上去放鬆一些,偶遂良才繼續趕往御書房。原本他是打算和易懷宇商量挑選一個背景勢力稍弱的皇子交出,然而到了御書房,另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驀然擺到面前,讓這場牽連前朝後宮的動盪進入暴風驟雨階段。
江山故曲Part。82
偶遂良到御書房時,房間裡除了易懷宇外還有侍衛總管姚冰,姚冰戰戰兢兢跪在一旁,易懷宇則面色鐵青,似是忍著極大怒氣。
“追查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偶遂良知道姚冰是調查刺客一事的總管,他來這裡自然不會為了其他事,是而有此一問。
“豈止是眉目,簡直就是人人都知曉的真相!”易懷宇怒極反笑,一甩衣袖坐回椅中,冷冷目光看著姚冰,“說,把你查出來的荒唐結果通通告訴偶將軍,讓他看看你這顆腦袋是不是還有擱在脖子上的價值!”
易懷宇脾氣雖大卻很少出口傷人,氣成這樣實在罕見,偶遂良見姚冰嚇得臉都白了,揹著易懷宇悄悄使了個眼色:“姚總管追查到什麼儘管說便是,虛實真假,皇上自會明斷。”
有出了名好脾氣的偶遂良在,姚冰多少安心一些,嚥了口口水,低道:“下官帶著那刺客的畫像到各宮詢問,有幾個宮女太監說曾在斂塵軒附近見過此人,而且此人與斂塵軒宮女杏葉關係匪淺。下官本打算把杏葉叫來詢問,誰知斂塵軒的姑姑說杏葉兩天前被敬妃娘娘遣出宮了,無奈之餘下官只得帶人搜查杏葉房間,不想從其枕下搜出書信數封,都是她與那刺客往來的——偶將軍,那裡,在皇上腳下……”
查來查去竟查回斂塵軒了麼?難怪易懷宇大發雷霆,蘇詩韻遇襲本就讓他萬分惱火,如今得出這麼荒唐推斷,自然要氣得罵人。
偶遂良彎腰撿起被易懷宇丟在腳下的一摞書信,翻了翻,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寫的,字跡潦草而猖狂,似是男人所寫,另外還有一兩封未寫完的女子筆跡。再仔細看其中內容,偶遂良不禁也皺起了眉頭。
由男人所寫的信件署名梁蕭,當是那刺客的名字,而信中提及最多的事情就是刺殺——沒有斂塵軒,只有浣清宮,目標也僅司馬荼蘭一人。
“沒有派人去找那宮女麼?還有刺客的詳細身份,是否已查明?”一邊翻看潦草的信件一邊詢問著姚冰,偶遂良愈發覺得大事不妙。
“回偶將軍,下官得知杏葉出宮後立刻派人去追,就在昨晚得到訊息,杏葉……杏葉的屍首在皇城外葦河邊被發現,是被人勒死的。那刺客梁蕭的身份也已經摸清,乃穎池郡人士,一年前由杏葉介紹進宮做御膳房買賣,有通行令牌可隨意進出宮中。”
又是死無對證嗎?偶遂良終於明白為何易懷宇如此憤怒。
刺客來自穎池郡,與蘇詩韻算是老鄉,而與刺客勾結謀劃刺殺之事的宮女又是斂塵軒下人,不管怎麼看,這件事都與蘇詩韻有著脫不開的關係,若是有人對斂塵軒甚至直接對蘇詩韻提出懷疑,想要拿出無關證據實在困難。
“滾出去。”再聽一遍令人惱火的陳述,易懷宇壓不住氣將姚冰罵走,陰沉著臉色一聲不吭。
偶遂良明白,這件事說小可小、說大可大,完全看別人怎樣利用,易懷宇對蘇詩韻最是寵愛袒護,要想將此事平息並不困難,但他一代明君的名聲定然是保不住了。
“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去追查吧,有上次下毒事件在先,一旦處理欠妥極易引發朝臣和嬪妃爭議,到時哪一方都難辦。”主動把差事攬過後,偶遂良頓了頓,試探問道,“來之前我去了趟太醫府,太醫說沈國師身體狀況極差不宜出行,陛下可否寬限幾日,好歹讓沈國師先穩定穩定再說。”
易懷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