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伺候多年的女官吹了外殿的蠟燭換上長明燈,殿內的光線一下暗了許多。
平日裡這個時辰皇后已經睡下,就算沒睡也會讓人熄了燭燈昏暗一些,今日卻對女官熄燈的行為十分不滿:“把燈點上,人還沒到你著什麼急?”
“這都快到子時了,就算祈安公主有事也不會這麼晚來。現在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娘娘當心熬壞了身子……”
皇后倚在藤椅中撐著額,皺起眉頭看了看桌上沙漏,似是自言自語:“已經子時了麼?再等等,再等等,那丫頭一定會來的。”
女官不知道皇后哪來的信心確定白綺歌今晚會來浣清宮,看皇后固執堅持也不敢多勸,只好又點燃燭燈在一旁伺候著,少不得哈欠連天。這女官伺候皇后已有十餘年,每日從早到晚朝夕相處,結果還是沒能摸清主子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唯獨對其足不出戶卻耳聰目明這點深信不疑。
似是在印證女官的信任,子時三刻,浣清宮外傳來低低叩門聲,少頃,白綺歌在小宮女的引路下步入殿中,來到皇后面前。
“證據確鑿,戰家那遺子說什麼皇上也不會信,就算你花再多銀子打點讓他安穩一時,終有被拉出去斬首那一天。”皇后頭也不抬,閉著眼靠坐椅中,開門見山的言辭聽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讓女官一臉迷茫的同時令得白綺歌面色沉重。
“皇后娘娘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所以才派人送那些東西到斂塵軒是麼?”少了些尊重,多了些質問語氣,白綺歌骨子裡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