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諸侯國為了擴張版圖才發動的,像盜蹠那樣拉起幾千人馬在楚國境內燒殺擄掠上百年的大團夥只是個例,盜蹠當然不會遵守什麼堂堂正正之師的臭規矩,除了大城不攻,其餘小城能拿下的一概拿下,搶完就走,楚國軍隊也拿他沒辦秘法,應該算的上是游擊戰的鼻祖級人物。
盜蹠的魔功修行如此犀利,跟他帶領匪兵廝殺百年有極大關係。
所有希望一窺天道法則之力的人都必須經歷一個親身實踐的過程,不為名利,而是用來驗證自己的感悟,不然就是紙上談兵,有害無益。
杜營那想的到西域這些國家口音如此之雜,昨天剛學會了你好謝謝之類的門面話,今天走上一天,黃昏將暮,又進入一個新的語種區,又要從頭學起。
“CCTV,老子被你騙的好苦。”一個集市內,杜營指天誓日的詛咒道。
很顯然,央視版西遊記裡面沒有一個參加過梵語補習班的,親到實地,杜營頓時對於歷史上那個真正做到到哪個山頭長哪裡的歌,一路西行毫無語言障礙的玄奘大師佩服萬分。
一箇中國人,不遠萬里來到印度,打包帶回一大堆印度宗教哲學系產物回國,艱苦的一點點翻譯成漢字,廣發群眾,這是何等美德?這是何等功德?
薪火相傳,在杜營那個時代也依然也有一大批虔誠信徒不畏艱險的傳播著東方島國傳來的文化精髓,守在電腦前挨個往一個個陌生的郵箱裡發種子,這是何等美德?這是何等功德?
其實宗教也算一種精神鴉片,一樣能讓人心情愉悅,釋放壓力,自我代入,脫離現實。
在沒有春宮畫之前,宗教一直是廣大群眾消除精神壓力的最好工具,當一個凡人堅信自己身背後站著一個不遜於李剛的守護神,他就不再是個凡人,哪怕不慎從萬丈懸崖掉下去,他也會把這當做是一次高空彈跳,神祇就是他們的保護傘。
更高階一點的就開始玩哲學思辯,和五石散同服效果更佳,直讓人有飄飄欲仙之感,這個時刻就是人神合一的時候了,無端的相信自己就是神,不會受到萬事萬物的任何傷害。
麋鹿興於左目瞬不瞬且不去討論,那些自以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人絕對把自己當成了不死之身,超越孫猴子的存在。
杜營進入西域的第十天,終於放棄了第五次學習你好謝謝的想法,任由楊朱和尹喜去牙牙學語,自己則冥心進入一個無可言喻的狀態,雖然身體還存在於牛背上,但是整個人的意識思緒開始變得若有若無,既不是渾渾噩噩般無知無憶,也不是全知全能般通天曉地,而是主意識滲透進天地宇宙的每一個空間,把浩瀚環宇視為自己的又一個身體,自我視察。
感受到一道熟悉的意識流從身上劃過,杜營明白了,這整個宇宙就是老聃的新身體,經過不斷的精神修行,現在的自己終於能夠看見老聃的一點點背影了,至於何時才能跟上老聃的步伐,那真是天知道了。
杜營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和老聃提起這些天的經歷。老聃對於一切根本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任何一點進步都被他看在眼裡,無需多言。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杜營的主意識回到了本體,還順便帶回了老聃送的一點小禮物,數目多達幾千種的語言類詞庫。
估計全地球的語言種類都齊全了,哪怕就地冒出一個亞特蘭蒂斯人,杜營說不定也能跟他閒扯幾句。
憋屈了許久的杜營操著標準的當地方言,和一個牲口販子砍起價來,兩廂消磨了半小時,最終杜營以跳躍性思維一舉擊潰對方心理防線,以五折的價格購買了兩匹代步的健馬和整套鞍具。
有了老聃快譯,杜營話匣子陡然開啟了起來,隨便看見什麼和眼緣的事物都想要諮詢一下,以至於半天不到,牛馬背上多了一大堆用不上的小玩意兒。
杜營已經過了童真無邪的年紀,這些小玩具隨後又被他分發給集市上的許多小孩們。
正所謂千金散盡還復來,杜營以比擬李白的豪氣揮霍著尹喜的腰包。
多日後,師徒三人終於走出了人口還算稠密地區,來到了地勢漸漸高聳的高原,此時年關早已過去,杜營卻沒有感受到一丁點春的暖意。
皚皚白雪之中,三騎在銀白色的世界裡慢慢挪移,以一條筆直的腳印在路線上分割開來整個大地。
杜營雖然修行不高,但是還不至於迷路,感受著天地間的磁場,以一條絕對直線向古印度走來。
突然之間,大青牛停下了腳步,牛後面的兩匹健馬也隨之停了下來,楊朱和尹喜不解的看著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