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論他怎麼去擦拭,就像是想要買醉的人,卻怎麼也醉不了,因為他們的心,沒法麻醉,那最柔軟的地方,早已變得堅硬。
微微一動,那彷彿整個身體都要被撕裂的感覺就清晰的浮現腦海,讓楚鳴淡淡一笑。
他又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自嘲道:“身為一個男子,我竟然哭了,可笑,楚鳴,你好可笑,告訴我,你為何要哭,你哭的,到底是什麼,死去師傅嗎,不,那一場,不該在這裡哭。”
他曾經發過誓,報了仇之後,他會在師傅墳頭哭上一個三天三夜,此誓言,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突然之間,楚鳴身體一顫:“下雪了嗎。”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了手心,慢慢融化,他苦笑著:“果然事事都不會盡如人意啊,此雪,來的是否晚了。”
不一會兒那漫天大雪就讓他白了頭……
冷在外,還是冷在內,他分不清了,因為他竟然感受不了寒冷,也許,是心裡太冷了吧,他這麼告訴自己,然後他咬著牙,動了一下身體,盤膝而坐:“第三重阻礙,竟然在這時候來了。”
不錯,那修煉之路的第三重阻礙,便在他復仇之後,悄然而來。
“你要問我什麼嗎。”楚鳴似在自問,又似在問天:“你是要問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嗎,原來如此。”他嘴角掛起一抹笑容,整個人閉上了眼。
阻礙,看似平常,實則兇險萬分。
拿此刻的阻礙來說,活下去的必要,若是楚鳴心灰意冷,覺得沒有必要,那麼他必死無疑,他現在,要找一個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一個讓他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活下去……我楚鳴,也會被這種事牽絆,說起來,有些太矯情了。”他搖了搖頭。
而時間,便在他打坐之中,一天天的流逝了,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而楚鳴,一動不動,整個人被大雪埋在了下面,至於他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弱,顯然,這阻礙把他困住了。
他試圖用龍神界來給自己希望,試圖用父母來給自己希望,但他能騙了天下人,卻騙不了自己……
直到半個月之後,雪停了,楚鳴的腦海之中突然迴盪起了一個聲音:“孩子,謹記為師這句話,未來你會受用無窮,實力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來保護,為有這樣,才有修煉的意義,謹記……”
這是楚鳴腦海內迴盪的最後的聲音,他的氣息,從這一刻突然攀升了起來。
“我真是一個白痴!”九十天,楚鳴第一次開口,他的嘴角掛起了一抹笑容:“活下去要什麼理由,那麼,我的理由便是我愛的人們,為了他們,我楚鳴,必須要活下去,我要守護他們,直到,天長地久!”
轟!!
隨著他話音出口,一股強絕的波動從他體內猛然散開,將他身上的血痂完全震碎,露出了精壯的身體,一股超越刻骨巔峰的威力從他體內轟然闖蕩了起來。
不到祭髒,但卻超越刻骨巔峰,半步祭髒!!
在這一刻,楚鳴睜開了雙眸,他眼中的瘋狂,激烈,完全消失,其而代之的,是昔日那難以抹去的執著,他淡淡一笑,站了起來:“只需要祭煉心臟,便可踏入祭髒境。”
話音落下,他右腳一跺這地面,整個土靈閣赫然震動了起來。
不!是整座大山震動了起來。
楚鳴收了五頭妖獸,騰身而起,與此同時,轟隆隆,巨響之中,下方的大山開始了坍塌,他目光灼灼的望著那青山,聲音極為飄忽:“土靈閣,從此完全消失。”
話音落下,他沒有在回頭,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遠天,疾馳而去!!
一個月之後,玄陽宗外的映月湖處,楚鳴跪地磕頭,周邊擺著許許多多的酒罈子,他猛的灌了起來,失聲痛哭,宛如一個孩童般,哭的極為傷心,讓人心中發酸。
這一哭,便是三日。
直到三日之後,楚鳴離開了這一片映月湖,至於那墳頭,卻被他用了一式法陣完全籠罩了,從此之後,此地乃是禁地,妖獸不得入內,雜草不得生長,一切,永遠保持這個樣子,除非他楚鳴死。
“祭髒,第一步要祭煉心臟,剩下的則隨時可以,我對於人之五行毫無感覺,相反天之五行倒是瞭解很多,有雷神八面鼓,可以讓我對雷的造詣提高很多,但心臟的祭煉,必然不會採用雷。”
疾馳在半空,楚鳴思索著:“心臟,乃是人體之本,何其脆弱,若是以雷祭煉,且不談論成功與否,就算是成功了,怕也無法承受雷霆的全部力量,得不償失,至於雪,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