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客,他從來不說廢話,只靠劍說話,他殺人只用一劍,從來不用第二劍。
劍光如電,突破了速度的極限,擊穿了空氣,發出嗡嗡的破空聲,朝公孫白的脖頸而來。
然而劍光很快就停住了,因為公孫白的戰戟已刺入了他的胸膛,將他那騰空而起的身軀叉在戰戟上,就像公孫白小時候叉魚一樣。
劉一刀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胸前的戰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萬萬想不到這天下還有人能將數十斤的戰戟用得比劍還快,還飄逸的。
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你……”
他剛剛吐了一個字,一道寒光又直奔公孫白的胸膛而來,那道寒光是從停在半空中的劍尖上發出的劍尖與劍身已脫離,如同弩箭一般朝公孫白激…射而來。
子母劍,弩劍!
劉一刀眼中露出殘忍的快意,雖然他自己已活不成了,公孫白也決計躲不過此一擊,因為猝然之下,公孫白戰戟上叉著個百多斤的身軀,絕對無法躲閃那快若閃電般的激…射。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截劍尖被公孫白的左手伸出兩個手指捏之間,如同捏著一塊鐵片一般。
劉一刀目瞪口呆的望著公孫白,心中萬馬奔騰而過,隨即噗的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頭顱便歪了下來。
餘下幾名殺手,見勢不妙,正要奔逃之時,史阿和吳明已然率著眾白馬義從返回,將他們團團的圍困起來,當場全部斬殺。
眾人賓士到山下,又被眼前的景況驚呆了。
只見山道旁不遠的兩間木屋旁,數人倒在血泊之中,有大人,有小孩,而在木屋旁邊的三個大樹之上,還綁著三個人。
一個赤著上身、鮮血淋漓的男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一個滿臉血痕的小孩,被五花大綁在樹上。
史阿和吳明兩人正要上前解救,卻聽公孫白喝道:“把這三個蠢貨全部殺了!”
“什麼?”公孫白身旁的眾人不禁大驚。
樹上綁著的三人勐然掙開繩索,男的從褲子背後掏出短刀,女的一甩袖就是一枝弩箭,而那小孩更覺,直接從口中吐出一口飛針。
可惜他們遇到了武力90的史阿,三招過後,三人全部授首。
公孫白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真他孃的當老子傻,武力75還被人綁在樹上,而且有武力72的小孩嗎?”
很顯然,那“小孩”並非小孩,只是一個侏儒。
史阿沉聲喝道:“郭太常說得沒錯,劉和果然算好主公急往許都救人,身邊的隨從不會太多,在路上設下重重埋伏……後面必然還有諸多兇險,諸位小心了,這些人都是真正的殺手,手段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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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向前疾行了百里,一路上倒也沒再遇到埋伏,一直奔到了美陽縣境內,來到一處小鎮上。
由於此時關中和涼州的貿易日盛,所以這處位於官道旁的小鎮倒也十分熱鬧。
公孫白抬頭望了一眼逐漸西墜的紅日,領著眾人進了鎮裡最大的的一家客棧。看到客棧的招牌時,公孫白臉上浮現出一絲奇怪的神色,因為這個客棧叫隆門客棧。
幸虧有這一字之差,否則公孫白還以為進了那家赫赫有名的黑店。
這群來勢洶洶、非同尋常的客人進來,店裡的夥計哪裡敢怠慢,遠遠的就笑眯眯的迎上來了,親熱的招唿著眾人。
二十餘人,將客棧內餘下的六七間廂房全部佔領了,留下幾人親自照料馬匹,這才前往客棧大堂之內用膳。
眾人心存警惕,自然是對酒菜用銀針檢查了一遍,碗筷也全部重新洗了一遍之後,又由幾個白馬義從率先食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敢讓公孫白用餐。
大堂之內,販夫走卒倒也不少,見到這些人的奇異行為之後,雖然不敢出聲詢問,眼中卻似乎看怪物一般看著眾人,暗中議論紛紛。
眾人不敢過於驚世駭俗,匆匆用餐之後便回房休息。
暮色降臨,隆門客棧的客房爆滿,燈火通明。
店家正在櫃檯裡算賬。
突然,他感到全身激靈靈一震,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不覺抬起投來。
櫃檯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三個黑衣人,彷彿突然從地底上冒出來的。三人帶著斗笠遮住了大半邊臉,露出陰沉的小半部分,一股無形的殺氣迎面逼來。
店家嚇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從喉嚨擠出一句話來:“三位客官,小店客滿。”
中間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