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白馬義從依次向前,舉起手中的大鋼鉗迎著鐵柵欄就剪。
只聽蹦蹦蹦的斷裂聲不停,過了幾分鐘後,那道鐵柵欄被文丑奮力一腳踩落於水中,那幾名白馬義從這才如釋重負,將手中的大剪鉗扔落於水中。
“為何扔掉?”有人問道。
“剪壞了,不能用了。”
“唉……可惜了。這可是薊侯用仙術鍛造的神鋼所制,若是給我爹打菜刀,可以用好多年了。”
“……”
眾將士在文丑的率領下繼續前行,走了不過三四米又遇到一道鐵柵欄,接著又換上幾名白馬義從,繼續手持剪鉗破壞鐵柵。
一連破壞了八道鐵柵欄。終於靠近了排水洞的入口,月色斜斜的透入涵洞之中,將裡面照得半明半暗的,火摺子早已用不上,眾人已逐漸適應了黑暗,藉著那微弱的月光,將前面的狀況看的清清楚楚。
涵洞的出口是一道寬廣的溝渠,城內四處的排水都彙集在這道溝渠之內,然後排往城外的護城河。又流向淝水。
在那道排水渠的堤岸邊,赫然站著一隊手持刀槍和弓箭的守軍!
很顯然,張勳等人早已意識到了這處隱患,雖然已設下了十道大鐵柵,卻仍然不放心,竟然在此處佈置了上百名守衛。
文丑令人輕手輕腳的破壞了第九道鐵柵,聲音已是十分微弱,但是仍舊引起了其中幾名守衛的注意。
“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有人低聲道。
眾守軍急忙安靜下來。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逐漸又放鬆了警惕:“可能是老鼠。”
兩百名白馬義從齊齊蹲在水中,靜候文丑的號令。
“主公,若是用鋼鉗破壞鐵柵,恐怕便會被敵軍發現,涵洞狹小。若是敵軍朝涵洞內放箭,恐怕我等便只能退卻。”一名軍司馬低聲道。
最後一道鐵柵欄正堵在涵洞的出口,若是用剪鉗剪個半天,那麼今晚的行動便要宣告失敗了。
文丑望了望前面的敵軍,冷冷一笑。緩緩的拔出腰中的寶劍,劍身剛剛出鞘,涵洞內便寒氣逼人,鋒芒在月色的照耀下十分凜冽。
“薊侯的劍!”有人低呼。
文丑寒聲道:“待本將劈倒鐵柵之後,便堵在涵洞正中格擋來箭,你等備好弩箭,依次從本將兩旁掠出,朝敵軍放箭。”
“遵命!”
文丑提劍向前,奔向鐵柵,手中突然鋒芒大盛,數道劍光如電閃出,只聽喀喀喀數聲,那鐵柵便緩緩的倒落在水中。
文丑一個虎躍,當先衝出涵洞之外,魁梧的身軀昂然立在溝渠之中,映入了眾陳軍守衛的眼簾。
啊~
一名陳軍率先驚叫起來,望著涵洞口這詭異的一幕發呆,緊接著上百名守軍都看到了月色下的文丑,以及他身後不斷掠出的白馬義從將士,竟然齊齊呆住了。
“敵襲,敵襲,放箭,放箭……”帶頭的百人將率先驚呼了起來。
咻咻咻~
無數的利箭如同飛蝗一般,****而去。
溝渠堤岸上的陳軍瞬間被射倒了十數人,迅疾奔出的白馬義從比他們還率先出手,一枝枝利箭連綿不絕的從他們手中的連弩中****而出。
而陳軍守中的弓箭不過寥寥的飛來十數枝,大都被文丑揮舞著手中的破天劍擊落在水中。
眾白馬義從如同一個個白色的幽靈一般從文丑身旁掠出,手中的連弩不斷****而出,剛剛掠出二三十人,那些陳軍便已潰不成軍了,紛紛驚叫著一鬨而散。
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王激鬥裝備落後的民兵,那簡直就是虐殺,除了一兩名白馬義從受了點輕傷之外,便已輕鬆的擊潰了百餘名守軍。
“不好,他等恐怕要去報信了!”一名白馬義從驚道。
“通風報信又如何,等兄弟們全部出來了,整個東門不過四五千兵馬,硬衝即可!”文丑沉聲道。
……
月色下,文丑率著兩百精兵從排水溝渠邊朝東門城樓疾奔而去,迎面正遇上一隻陳軍巡邏小分隊。
那領頭的什長眼見一隻身著甲衣的甲士嘩啦啦的奔殺而來,急聲喝問道:“口令!”
對面回覆的口令只有兩個字:“放箭!”
然後這隻巡邏小分隊便悉數倒在了箭雨之中,兩百名白馬義從殘忍的從他們的屍身上踐踏而過,奔向城門。
城門甬道入口,數十名守衛正目瞪口呆的望著氣勢洶洶而來的白馬義從,不知所措。有人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