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恐怕也是鴻門宴,陷阱重重,曹賊這是欺主公身邊無人乎?”
旁邊的龐統苦笑道:“曹賊這是病急亂投醫,一旦主公不察則中了其的圈套。假若主公不同意,如今風雪將起,也不宜攻城,他倒是有恃無恐。”
公孫白緩緩的端起案几上的酒樽,慢慢的飲了半樽,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奇異的念頭,笑問道:“若是我願意主動上當呢?”
三人臉色微變,互相對視一眼,齊聲道:“萬萬不可!”
公孫白冷聲笑道:“當年本國公率五百白馬義從躍馬揚鞭入許都,視曹賊千軍萬馬如無物,安然而歸。而如今濮陽不過只有臧霸麾下一萬多守軍,我若帶五千白馬義從而往,天下誰能困住本國公?”
郭嘉無奈的說道:“若是主公真能安然而歸,其實倒也是一次轉機,主公可趁盟約期間曹軍麻痺大意之際,暗中派大軍南征,橫掃兗州中部和南部,藉此將曹操的領地一刀斬斷,則曹賊必然棄青徐而保豫州和司隸之地,如此青徐二州便自然歸於主公。只是,曹賊必然在濮陽設下重重埋伏,主公凶多吉少也,實在不宜冒此風險。”
公孫白傲然一笑,又望向龐統和徐庶兩人,問道:“若本國公自問能安然而歸,則又如何?”
龐統和徐庶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之後,苦笑道:“若是能確保主公安全,則奉孝所言極是,兗州可趁此一舉攻下。”
公孫白又問道:“若是我不接受曹賊的和議,全力攻擊曹賊,則何時可取下兗州?”
龐統道:“曹賊雖然官渡之戰後元氣大傷,但若其一昧堅守城池,傾其全部兵馬死守兗州之地,而主公一城一地的打下去,非兩三年時間不可佔據兗州全境。”
公孫白猛然一拍案几,決然道:“既然如此,老子就賭上他這一把,一把定勝負!”
郭嘉大驚,急聲道:“萬萬不可,主公如今不過二十有五,風華正茂,而曹賊已然年近天命,急的應該是曹賊,而不是主公。”
公孫白搖頭道:“你是叫我耗死他?不,我公孫白等得起,天下人等不起了,你等休得再勸阻!”
他頓了一下道:“白馬義從,天下無雙,濮陽兵馬不過區區萬餘人,我若只許曹賊率五千虎衛軍相隨,若曹賊敢對我下手,我便順理成章的取其首級而歸,一舉掃平長江以北之地!”
一個人的武力值一旦高了,便會平白增加了幾分悍勇和冒險精神,此刻的公孫白便是如此。如今麾下的白馬義從的戰鬥力天下無敵,配備的裝備更是超越了這個時代,再加上自己的武力也到了98,躋身於當世前幾名猛將之列,自信心自然也陡然暴增。
眼見三位謀士還在苦苦相勸,公孫白已然不悅道:“我有游龍戟在手,又有飛血神駒,即便是千軍萬馬之中,也能安然而退,諸公不必再勸說,接下來只需討論進攻兗州之計即可。”
這位威震北地的雄主,一旦決定的事,便不容更改。殺伐決斷,原本就是一個為人主者應有的風格,雖然往往會因為判斷失誤,被人詬病為剛愎自用。然而自古成王敗寇,到底是殺伐決斷,還是剛愎自用,最終還是以成敗論英雄。
三人見公孫白執意如此,滿臉無奈之色,終究不敢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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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瑟瑟,深秋中的許都,一天比一天涼了,空中的落葉紛紛揚揚的飄灑著,地面又落了厚厚的一層,愈發顯得寒冷和蕭瑟。
北門,數騎疾馳而來,朝門口的守衛大聲吆喝著什麼,便朝城內疾奔而去,直往魯公府。
魯公府,大廳之中,箭傷痊癒的曹操,已然從官渡之戰中的陰影之中擺脫出來,正與程昱、賈詡、徐晃、曹仁、樂進、滿城和劉曄等一班心腹將領在一邊飲酒,一邊議事。
為了顯示出自己的精神抖擻,以安慰諸將之心,曹操不但喝得紅光滿面,還令府內的歌姬載歌載舞助興。一時之間大廳之內絲竹聲聲,玉影蹁躚,再加上觥籌交錯聲和談笑聲,顯得十分的熱鬧。
廳外,一名小校疾奔而入,朝兩旁的謀士將領們告罪之後,便急匆匆的奔向曹操,恭恭敬敬的跪呈上一封書信。
曹操疑惑的拆開書信,匆匆一覽之後,神色瞬間僵住了。
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他的臉上,談笑聲和觥籌聲戛然而止,而那些歌姬們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紛紛停了下來。
大廳之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曹操,不知所以然。
曹操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許久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