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被他陰了一箭的周倉,而且是打心底的客氣。
魏公不但文韜武略,又有仙術在身,而其識人之能也是天下無雙,凡是魏公看重的人必有過人之能,屢試不爽。
只是郝昭心中終究是有個坎,一道邁不過的坎,這道坎便是曹氏仍在,他便不能背主投敵,否則便是不義,這道坎同樣也存在於同為階下囚中的梁習心中。公孫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倒也不逼他們。
攻破潼關之後,夏侯惇一路率軍退逃到鄭縣。而破除劍指長安的最後一道壁壘之後,公孫白並不急於前進,而是在潼關一帶休整了幾天,整頓兵馬,這才繼續往西進軍。
……
天地蒼茫,北風呼嘯,枯草連天,進入臘月的關中冷得滴水成冰。
而曹丕的心更冷。
潼關被破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長安,恐慌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四處蔓延,當然只是在曹軍將士之間蔓延,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或許早已在期待這一天了。
關中經過董卓和李儒的盤剝,又經歷李榷和郭汜之亂,早已殘破,不復當年支撐大秦帝國的八百里秦川的興旺和富裕,而中原和北地的富庶卻令關中百姓豔羨不已,恨不得早日歸於魏公治下。
潼關作為長安的最後一道壁壘已然被攻破,曹丕心中清楚四面楚歌的形勢已然形成,長安城雖然託當年董卓和李儒的福,修得固若金湯,但是公孫白連虎牢、函谷和潼關三道天下雄關都破了,還怕破不了長安城?就算破不了,圍都能圍死曹軍。
此時的曹丕手中,雖然還握有七八萬步卒和七千多虎豹騎,但是曹丕卻明白這些兵馬可以與其他任何一個諸侯抗衡,但是在公孫白麵前卻完全不夠看,光公孫白那三萬精騎便足以毫無懸念的將他衝跨和碾壓,畢竟巨大的戰鬥力差異和裝備差異擺在那裡。
曹丕將自己關在房中,屋內的器具被他砍得七零八落,遍地狼籍,直至曹仁求見。
此時的曹丕,這位風度翩翩的、俊美優雅的少年,已然變得鬍子拉渣,披頭散髮,形容憔悴,雙眼黯淡無神。
如果說夏侯惇對於曹丕如同亞父一般的存在,那麼曹仁便是曹丕的季父。見到曹仁,曹丕眼中終於露出一絲亮光,哽咽道:“叔父,救我!”
這個尚只有十七歲的少年,尚未達到歷史上成年時那般雄才大略,面對公孫白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攻勢,終究是束手無策。
曹仁微微嘆了口氣,艱難的說道:“如今之計,只有求助西涼馬騰。馬騰和韓遂引令羌人,麾下常備騎兵不下五萬,若是進入戰備狀態,可募集十萬羌人騎兵,馬騰之子馬超,更是武勇無敵,頗有呂布之風,若得其來相助,則或許可破公孫賊軍!”
曹丕眼中露出亮光,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如今公孫白來勢洶洶,我與他並無深交,豈會輕易出兵助我?”
“我料馬騰一定會來的,公孫白橫掃天下之勢已成,所謂唇亡齒寒,主公若是敗了,公孫白下一個要對付的必然是馬騰和韓遂兩人。更何況……”曹仁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主公手中還有一樣物,一定會讓馬騰頗感興趣。”
曹丕疑惑的問道:“何物?”
曹仁緩緩的說道:“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相傳由和氏璧所雕刻而成,乃是皇位的象徵,十常侍之亂後,落入孫堅手中,是的孫堅因此被劉表於路截殺,結下孫劉兩家世仇,後來被孫策獻給袁術換了起家的兵馬,袁術稱帝被殺之後又回到劉協手中,原本算是物歸原主,奈何劉協被弒殺,玉璽又落到了曹丕的手中。
曹丕神色一楞,隨即割肉一般的問道:“可乎?”
曹仁沉聲道:“公孫賊未有玉璽,然則席捲天下,而孫堅、袁術卻均因玉璽而亡,如今危急時刻,主公當以自保為首任,至於那玉璽作個順水人情給馬騰又有何不可?須知當年孫策亦是獻上玉璽之後,則袁術死,而孫策卻佔據了整個江東之地,主公何須懷璧自罪?”
曹丕雖然年幼,但是智力卻是一點即通,當即眼中露出亮光,問道:“既然如此,何人可為使?”
“華子魚(華歆)號稱一條龍之龍頭,可擔當此任!”
曹丕眼中的亮光愈盛:“好,就依叔父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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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郡,臨涇城,郡守府,演武場。
一個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將領,身長九尺,丰神如玉,劍眉星目,虎體猿臂,手中一杆大槍舞得虎虎生風,上下翻飛,滿場都是槍影。
此槍名虎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