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截住那數支義兵精銳亡命廝殺起來,慘烈的殺伐之聲霎時響徹雲霄,刀光劍影、激血飛濺。
城頭上的曹軍大都是百戰之兵,意志堅定,嗜血如命,豈是未經戰陣的義兵所能比擬?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原本一邊倒的形勢便被遏制住,逐漸開始了反擊。
原本已靠近城門絞輪的盧毓,眼見勝利在望,卻見如同曹軍潮水一般,迅速將絞輪圍得嚴嚴實實的,長槍如葦,逼得自己身後的步卒不得不後退,身旁慘叫聲不絕於耳,不禁
凜然倒吸一口冷氣。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破空而來,如同流星一般襲向盧毓,電光火石之間,盧毓不得不舉刀相迎。
當~
刀劍相交,隨著一聲金屬碎裂的聲音響起,盧毓手中的長刀便只剩下了半截刀身,上半截刀身已然全部被長劍削去。
夏侯恩,青釭劍!
長劍如電,趁著盧毓愣神那一剎那,又繼續向他當胸襲來,一名死士死命向前擋在盧毓身前,被青釭劍削去頭顱,鮮血噴了盧毓一臉,驚得盧毓連連後退。
那邊夏侯傑已與朱昭廝殺在一起,遏制住了義兵的攻勢,並逐漸展開了反擊,城頭上的形勢已然完全逆轉了過來。
然而,城下的公孫軍,已然接近了城牆邊,曹軍的防守卻極其有限,大部分兵力都已投入了城頭上的激戰之中,只有稀稀落落的一通弩箭、滾石和擂木的攻擊,這對於身披藤甲的公孫軍將士來說,防禦力卻是有限的。
夏侯恩和夏侯傑兩人雖然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防禦城下的公孫軍固然重要,然後已然殺奔到身邊的敵軍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義兵雖然戰鬥力低下,卻足以暫時拖住曹軍大部分兵力。
而最重要的是,兩撥人馬將整個城樓都擠滿了,那些堆積如山的滾石和擂木都被正在廝殺的人群堵住,根本施展不開。
城牆下的公孫軍一波接一波的號子聲中,一架架雲梯高高的升起,轟的一聲重重的壓上了城頭之上,驚得箭垛前的曹軍急忙連連後退,數百數架雲梯在城頭上連成傾斜的連通城上城下的通道。
下一刻,數以千計的公孫軍藤甲銳士便如螞蟻般湧上雲梯,哇哇大叫著瘋狂的直奔城頭而來。
這個時候,激戰正酣的夏侯傑和夏侯恩兩人這才猛然驚醒,城下的威脅才是致命的,然而也別無辦法,只得由夏侯恩分兵抵抗城內義兵,夏侯恩親自奔走於城牆一線,指揮著他的精銳曹軍,頑強的阻擋公孫軍的登城。
曹軍開始瘋狂的向城下放箭,瘋狂的投擲羅石檑木,拼命的反擊公孫軍的登城。
然而為時已晚,率先登上城樓的是公孫軍中最精銳之師,曹軍在一片混亂之中如何抵擋?
嘿~一名精壯的曹軍舉起一塊七八十斤的巨石,剛要砸下來,面前的藤甲軍隊率已然登上了垛堞口,騰身一躍,手中長刀便刺入那人的胸口,突破了皮甲透入心肺,那名曹軍不及砸下石頭,便雙腿一軟,手中的石頭反而砸傷了身後一名同袍。
旁邊的垛堞口,一名曹軍的滾木剛剛往下滾落,卻發現那塊百餘斤的滾木竟然自下而上蹦了起來,向他自己當頭砸了過來,驚得他連滾帶爬往旁邊一躲,卻見一名身材如同半截鐵塔般的白馬義從軍侯嘿嘿一笑,提刀縱身躍上了垛堞,撲入敵群。
腹背受敵的曹軍,根本抵敵不住,而公孫軍越戰越勇,嗷嗷大叫著如同嗜血的狼群一般,很快就在城樓頂上佔據了幾塊空地,讓後面湧上來的公孫軍有了立足之地。
呀……哈!
文丑率先登上了城樓,嘶聲大吼,手中的長刀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揮舞而出,只聽咔嚓幾聲,兩名曹軍如同紙紮的人兒一般被劈得肢體橫飛,鮮血四濺。
長刀如風,殺伐不休,刀刃過去,絕無活口,在一片血雨紛飛之中,文丑身後的公孫軍氣勢如虹,將面前的二三十名曹軍斬殺得乾乾淨淨,迅速佔據了雲梯入口。
“頂住,都給老子頂住,擅退者斬!”夏侯傑舉著青釭劍嘶聲大吼,雙眼赤紅,然而卻無濟於事,甚至他手中的青釭劍根本無法發揮優勢,和公孫軍的百鍊鋼刀對碰之下,根本毫無優勢。
就在此時,一道銀光襲來!
那一槍的速度,如同天外流星一般,等到那道燦爛的光芒閃耀入夏侯傑的雙眼之時,死亡已避無可避,這是死神之槍!
噗~
夏侯傑的喉頭被龍膽亮銀槍的槍刃所透穿,然後長槍一撩,他的身子便騰空而起。
那一刻不少人曹軍都看到了那名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