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從,行軍速度天下無雙,雖然人馬汗流浹背,中間還換了一次馬,但是一百二十里的路程只花了一個時辰,卻是極為神速了,都可與綠皮火車比賽了。
“主公,前方五里之地,便是函谷關北門。”
公孫白一勒馬韁,汗血寶馬一聲暴烈的長嘶聲,緩緩的停了下來,緊接著身後的馬蹄聲也逐漸平息下來,五千白馬義從整齊的排列在公孫白和趙雲、文丑的身後,屏聲靜氣,等待號令。
公孫白緩緩回過頭來,手中戰戟朝函谷關方向一指:“換藤甲,人銜枚,馬摘鈴,不得喧譁,出發!”
數千白馬義從迅速換上藤甲、藤盔和滕盾,又給戰馬披上藤製馬鎧,隨著公孫白向函谷關方向緩緩的移動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靈一般,一個個腳下落地輕靈,仔細才能聽得到沙沙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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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鼓聲正急、喊殺聲正烈的函谷關東門,函谷關西門卻一片寂靜。
整個關內的兩萬多兵馬有九成九去了東門參與防守戰,哪怕不需要那麼多人也去看個熱鬧。至於西門,在曹軍的眼裡可守可不守,敵軍在東頭強攻,西頭留人守門幹什麼,難道派人進來偷東西,就算偶爾有奸細進來開了關門,東頭的公孫軍也插翅飛不過來啊。
所以整個城樓上就數十名守軍,而且還大部分都躲在望樓裡睡覺,餘下的寥寥數人,還在討論著東面的戰事。
“函谷關天險,當年戰國時六國聯軍數十萬人都不敢攻函谷關,公孫白小兒這簡直就是在找死!”一名年輕的曹軍不屑的說道,這人是關中之兵,並未與公孫軍交戰過。
“老弟,你此言差矣,公孫白如今坐擁九州之地,麾下五十萬大軍,又深得騎兵之妙,實力並不亞於六國聯軍,更何況其有妖術在身,須不可小覷!”一名經歷過中原大戰的老兵,語重深長的說道。
“騎兵又如何,騎兵還能飛馬上關不成?妖術,這世上哪來的妖術,無非區區幻術而已,若是公孫白有妖術,何不撒豆成兵,攻下此關?”那人滿臉的不信。
一個無神論者和一個信奉鬼神的曹軍就“世上是否有妖術”這個高深的哲學命題展開了激烈的切磋,逐漸越來越多的人捲入進來了,那些經歷了中原之戰的曹軍都信誓旦旦的說見識過公孫白的妖術,而那些關中之兵則根本不信。
爭著,爭著,那些中原的老兵一急眼就爆了粗,展開了人身攻擊,這一下便炸開了鍋,那些關中兵也不是好惹的,跟著還嘴叱罵,雙方由爭辯升級為對罵,又由對罵眼看就要升級成火併,若非雙方的將領和一些老成持重的曹軍死死拉架,一場械鬥便要在關樓上展開。
城頭上熱火朝天,誰也沒注意到,城樓下一大片黑影沿著山谷邊的陰影,如同幽靈一般快速的衝到了關下。
公孫白率眾肅然立在城下,疑惑的望了望關樓上那一片喧鬧的情景,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不過很快他就不再關注詭異的情景,而是向前一揮手。
一片黑影閃現,十餘架雲梯便出現在關樓之下,只因雲梯的上半截活梯還沒展開,故仍舊低於關樓半截。
趙雲銀槍一揮,率著上百名藤盔藤甲的白馬義從將士,奔往雲梯而去。
“罵你又咋的啦,老子不管你是那個角落卡卡里來得,到咱關中就得服服帖帖的。”
“你個齊孫,這算哪門子關中?過了函谷關才算關中,老子還沒過關呢。要是在俺兗州,懟死你個禿孫!”
“你個瞎人,張得太,老子……”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驚得正在激吵正酣的眾曹軍魂飛魄散,紛紛回頭望去,只見得垛堞上塵土飛揚,一隻只巨大的搭鉤已然搭上了城牆,那巨大的聲響便是雲梯撞在垛堞上的聲音。
剎那間,眾曹軍如同見了鬼一般,目瞪口呆。
呼啦啦~
無數的白馬義從甲士衝上雲梯,很快便舉著雪亮的百鍊鋼刀,奔往垛堞口。
“敵襲,敵襲……”有人率先驚醒了過來,嘶聲喊道。
眾曹軍一陣大亂,驚慌失措的他們來不及考慮敵軍是怎麼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有的人硬著頭皮朝公孫軍舉刀砍來,也有人吹響了號角,但是更多的人則是撒腿就跑。
城樓上原本就不過百餘名守軍,除去在望樓裡睡得像豬一般的睡神,還有逃跑的,剩下不到二三十人倉皇之卒,還不夠身先士卒、率先登關的趙雲和文丑兩個人吃的。
刷刷刷~
兩